君墨沒有勉強,叫我們早點休息,就出去了。
我和南喬睡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床雖然不大,睡我們兩個人沒有多大問題。
君墨走後,我跟南喬還閑聊了幾句家常,說著說著她就睡著了。我本來很累,但也不知道什麼緣故,腦子裏清醒的我睡不著。
我翻來覆去,又不敢能弄出太大的響動,怕吵到了南喬。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南喬突然開始說夢話,嘴裏一直嘀嘀咕咕的,我豎著耳朵也沒有聽出個名堂來。於是翻了個身麵朝著她,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卻赫然的發現南喬的身上騎坐這一個人!
看到這一幕,我嚇的當場捂住了嘴巴,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我雙目直直的盯著那個騎坐在南喬身上的女人,隻見她穿著十分普通的花褂子,齊肩的頭發,臉色蒼白瘦削。她皮包骨頭的雙手一直按著南喬的肩膀,沒有血色的嘴巴張張合合的說著什麼,我聽不清楚,準確來說我聽不見她的聲音。
她是人是鬼啊?我渾身發抖,不停的在心裏問著自己。驚恐的眼睛轉向南喬時,發現她居然睜著眼睛,而且望著我!
我嚇的“啊”了一聲,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要不是身體不允許我肯定已經跳床逃走了!
聽到響動,南喬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她看起來睡眼惺忪的樣子,迷糊的問我怎麼了?
我驚魂未定戰戰兢兢的望著她,還想問她怎麼了,結果再看她身上時,那個瘦削的女人已經不見了。
怎麼回事,人呢?幻覺嗎,難道又是我的幻覺?可是我有第一時間否定了這個想法。
我驚恐的轉著眼珠子在房間裏掃了一圈,雖然很多地方都是黑的,但是我感覺那個女人已經走了。
所以……她是鬼!剛才有一個女鬼騎在了南喬的身上!
我張著嘴巴望著仍舊是沒有睡醒的南喬,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
南喬漸漸清醒過來,還在問我怎麼了?我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結結巴巴的說沒事,就躺下翻了個身背著她了,閉著眼睛兀自回味著剛才的恐怖。
那麼累,這一夜我卻是沒怎麼合眼。
眼見著天快要亮了,我不知道陸霂寒的情況怎麼樣,幹脆輕手輕腳的下床,打開門悄悄的到了外麵,尋到了陸霂寒住的那間房。
可能是因為天氣熱的緣故,陸霂寒房間的門窗都是開著的,我站在門口朝著裏麵望了一眼,沒看見李昂和君墨,這才慢慢的摸了進去。
陸霂寒已經是洗過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他直直的躺在床上,睡容十分的安謐。我小心翼翼的坐到床邊,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自顧自的跟他說著家常話。我知道他聽不見,所以才敢說,我的心思,我的憧憬……
“明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君墨也進來,他輕輕的喚了我一聲,柔聲說:“陸公子不打緊的,你不必如此擔心。”他溫雅的目光落在我的麵龐上,我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哭了。
我感到十分狼狽難堪,尷尬的放開陸霂寒的手,站起身支吾了兩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天亮那會,我反而是眯了一會,不過睡的並不舒服,反反複複的做夢,最後還是南喬喊醒的我。
南喬說出她的打算,說要會城裏去,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我看她已經梳洗收拾好了,是隨時可以出發,沒有立刻回答她。隻問她陸霂寒醒了沒有,她說都起來了在外麵,好像也是打算離開。
聽到陸霂寒醒了,我長籲了口氣,隻是他在地宮裏說的那句到了外麵不再見的話,再次湧上了我的心頭,現在已經到了外麵,這話是不是要兌現了?
我拖著仍是發疼身體,就著南喬打好的水洗嗽完,將自己往幹淨光線那麵收拾了一番,這才跟著南喬出了房間。
到了這間老房子的外麵,果然看見陸霂寒、君墨、李昂他們三站在一起說著什麼。
聽到動靜,他們三的目光都同時的朝我們看了過來。
目光對上的那一秒,我差點將自己對陸霂寒的擔憂問了出來,可是四目相對他冷淡的神色,讓我將說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吞了回去。
我愣愣的看了陸霂寒兩秒,感覺他在龍家地宮裏說的話已經在開始施行了,我以為之後我們一起經曆了生死,那話就會煙消雲散腐爛在地宮裏,沒想到隻他的一個眼神,就撲滅了我所有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