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我感覺有一股力量在助力於我,就像剛才打琳琅和推開陸霂寒的手一樣。但是我知道自己並沒有瞄準,壓根沒打算那紐扣會傷琳琅分毫,隻是單純想分散琳琅的注意力。卻發現陸霂寒猶豫龍卷風一般的擋到了琳琅的麵前,那一粒紐扣直接從他的胸膛穿了過去!
“啊……!”我尖叫,血衝進眼球裏,感覺瞳孔就要炸開。我拖著裂痛的雙腿,迅速的朝他跑去,“陸霂寒,你沒事吧?”
琳琅揮著匕首往前一晃,將我隔開了老遠,她當著陸霂寒的麵,還真是克製了一點,不然那匕首早插進我肉裏了。
單家傑拉住我的手,將我往後拖:“會傷到你的,還往前湊!”
琳琅扶著打晃的陸霂寒心急如焚,不停的問他怎麼了,怎麼了……還說要帶他去見尾大夫……
陸霂寒也不理會她,隻是目光冷然的盯著我,那眼神讓我頭皮發毛!
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差點沒有站穩。
剛才他出現的突然,情況又緊急,我沒有來的及看他,現在借著月光看陸霂寒的臉,我發現他比上次見麵時蒼老了許多。就好像是受了莫大的打擊一般,一張慘白的臉了無生趣。
這幾天他都經曆了什麼啊?
我難受的推開單家傑還要朝陸霂寒撲過去,琳琅卻揮舞著匕首大叫,叫我滾開,叫我不要再靠近陸霂寒半步。
我看見陸霂寒胸口的窟窿,無法想象一粒紐扣會造成如此大的創傷,更加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要突然的跑過去,是擔心琳琅出事,是迫不及待的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嗎?
看他這個樣子,我隻覺得心如刀絞,痛的眼淚直往眼眶裏衝。那窟窿是我造成的,傷口裏沒有血滲出來,我不知道他疼不疼,就覺得他看我的目光好疼。
陸霂寒也沒有阻止琳琅,而是默許了她的態度,如此看來他們倆才是一起的,而我妥妥的一個毫不相幹的外人,自作多情的替他擔心。
琳琅要帶陸霂寒走,但與此同時有好多的村民,在一個黑壯黑壯的男人帶領下,從村裏一湧而出,把我們四個人團團圍堵了起來。
那個領頭的男人,短平頭,胡子拉碴的,我見過,他就是那晚在酒吧外麵讓我認手帕的那個大叔,歡歡稱呼他為二叔。
這位二叔身旁還跟著兩位年輕人,一男一女,都是臉色鐵青,對我們很仇恨。
他們人多勢眾將我們四個給妥妥的包圍住了,單家傑見如此陣仗,反而是興奮的叫了出來,“長安長寧,你們下山來了?”
原來他們倆就是長安和長寧,聽歡歡說就是他們把我姑姑綁來孟家,真是可惡!我心中立刻對他們倆多了許多仇視。
長安和長寧出於禮貌對單家傑點了點頭,他鬆了一口氣,拉著我往長安和長寧身邊去,嘴裏說:“現在好了,長安和長寧功夫可厲害了,那女人傷不到你。”
就算琳琅傷害不到我,保不定孟家的人不會傷害我。
我甩開單家傑的手,不明白孟家人突然圍出來是什麼意思,那長安睨了我一眼,冷淡的問:“齊衍呢?”看來他認識我,隻是還不知道齊衍去見南喬母親了。
“不知道。”我沒好氣的說。這人不遠千裏的去綁架我姑姑,現在就在我麵前,我卻不能把他怎麼樣,想想肺都快炸了。
長寧生氣:“你竟敢用這種語氣跟我哥說話!”她似要出手,但是被長安手勢攔下了。
二叔的目標顯然是陸霂寒和琳琅,他看也沒有看我和單家傑,麵目表情的往前走了兩步,盯著陸霂寒胸前的窟窿看了半晌,不陰不陽的問:“陸先生怎麼受傷了?”
琳琅護他心切,一下子擋在了他的麵前,“受傷了怎麼了,受傷了也不怕你們!”
陸霂寒拿開琳琅的手,往前走了半步,沒事人一樣。他站直身體,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架勢,冷凜問:“孟南喬呢?”
“你先把解藥拿出來才對!”長寧怒不可遏的說。我看她手裏按著一根黑色的棍子,不是很粗,但是瞧著十分的精致,估計是個厲害東西。
之前歡歡說過陸霂寒打傷了“六婆”的事,而長安和長寧就是六婆的孫子,長寧如此激憤也可以理解。
長安再次攔住了動怒的長寧,不急不緩的說:“不是還有一日嗎,陸先生慌些什麼?”
“慌些什麼?”琳琅挑眉,慍怒道:“你們不交出孟南喬,就休想我們放過你們孟家的人。”
單家傑本來是有意討好陸霂寒,畢竟他可以救歡歡,可是琳琅這話一出,他原本要調節的話也吞了下去。他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低聲問長寧,“這是什麼情況?”
長寧心裏有氣,但是對單家傑還算客氣,說了句:“南喬燒毀了他的肉身,尋仇來了。”
聽到這話,我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