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著頭發痛不欲生,陸霂寒試圖抓住我,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於曉霜變態的大笑,眼中閃動著心痛的淚花,“別演了,明樰!”她仰仰頭,無情的指著我說,“你在石窟洞經曆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別我才說兩句,就裝做很痛苦的樣子!你要是真的心疼齊衍,又怎麼會跟害死他的凶手在一起!”
“閉嘴!”陸霂寒已經是忍無可忍,指關節捏的咯咯作響,他憤怒地衝向於曉霜所在的位置,好像要將它活活咬死一樣。
我沒有精力多想,隻想知道真相,當下也沒有猶豫,幾乎無所顧及的衝上前,擋在了於曉霜的麵前,痛苦萬分的注視著陸霂寒,“告訴我,請你把真相告訴我,齊衍到底是怎麼死的?”
陸霂寒幸福的樣子早已經無跡可尋,整個人隻剩下騰騰怒氣,他冷冰道:“你還會相信我嗎?”
我心中一動,無法直視他的目光,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可以相信他?當初單家傑為什麼要對我撒謊?這一切到底是他自作主張,還是陸霂寒授意的?
我想不明白,越想越慌亂,垂下糊淚的眼眸,無力道:“我隻想知道真相。”想到自己這些天私下對齊衍的埋怨,我總怪他沒有當麵跟我道別,卻不知道他根本沒有機會跟我道別。他死了……想到他最後留給我的那個夢,我淚流滿麵。
“蝶蛹遭到破壞,他為了彌補住缺口、為了救你,隻身進入到了蝶蛹中,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陸霂寒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他留意著我的情緒變化,為難的不知道是上前還是退後,目光陣痛的凝視著我,張嘴再說不出一個字。
我隻覺得心如刀絞,他的話好像世界末日的天,讓人看不到一絲絲的希望。我痛苦的捏著拳頭抵在心口,意圖減輕疼痛,可是身體還是支撐不住向著後方傾倒了過去。
死亡,世上再沒有比它更令人崩潰的字眼!
離開墳嶺的這段日子,我日日被陸霂寒的死折磨著,今天好不容易雨過天晴看到了幸福的曙光,卻發現原來劫難還沒有結束,真正令人猝不及防的噩耗,直至此刻插入心底。當時為了救我的人是齊衍,不是陸霂寒,死在蝶蛹裏的人也是齊衍,偏偏真相到現在才得以知曉。
如果今天我沒有在這裏遇到於曉霜,陸霂寒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是!”於曉霜吼道,“齊衍是為了彌補住蝶蛹的缺口,但是已有百年之久的蝶蛹,為什麼突然會出意外?”她指著陸霂寒說:“還不是因為你!當初要不是你執意阻止喚醒蝶蛹,齊衍根本不用死!”
“那我就該看著明樰和我的孩子去死嗎?”陸霂寒瞪大冰冷的雙眸,一字一字質問於曉霜,“孟南喬的性命是命,我妻兒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他們就該死?”
陸霂寒和於曉霜爭執的話字字紮心,孰是孰非我已經分辨不清楚,那一段被我遺忘的記憶,突然就像是被人給放了出來,在我的腦海裏漸漸清晰。
在那個滿是石像的詭異地方,陸霂寒提著一把殺氣騰騰的黑劍見人就殺,孟家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就連南喬的母親也被他重傷在地。他雙目染血情緒激動,冷酷無情的找她們打聽我的下落,就連君墨阻止勸說也是沒有作用。
最終在陸霂寒的強勢壓迫下,長寧告訴了了陸霂寒我在蝶蛹裏,南喬的母親心如死灰下令讓孟家的那幾位老人家停止喚醒蝶蛹,但是南喬母親心有不甘,為了報複陸霂寒,她一怒之下出手毀滅蝶蛹,也打算毀滅我。
當時我被蝶蛹裏被四湧而來的灼熱能量包裹,根本無法掙脫。
齊衍匆匆趕來和陸霂寒一起試圖阻止南喬母親,卻沒有成功。蝶蛹自燃,無數的能量像燃燒的火舌一樣,向著周圍蔓延,將我吞在了其中。
“樰,別怕,我這就來!”我大喊齊衍的名字,喊他救我。他心急如焚,想著辦法,卻突然聽見誰說:“除非震住蝶蛹的煞氣,除非震住蝶蛹的煞氣……”
“我去!”齊衍和陸霂寒異口同聲的說。
此時,身處蝶蛹之中的我,卻突然感覺有人一樣的東西從我的身體裏飛了出去,她手中拿著兵器,直指陸霂寒而去,她嘴裏叫喊著什麼話,我並沒有聽清楚。
陸霂寒麵對這突然的發難,愣了愣,也就是這短短的時間,那人手中的兵器直接刺穿了陸霂寒的身體。
君墨大驚失色,大叫:“明姑娘!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