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翎搖頭,還想說話,隻見房門外閃進來一個身影來,她穿著寬鬆的連衣裙,下麵穿的是球鞋,兩根大辮子垂在胸前,瞧著清純無辜人畜無害,卻正是那個心狠手辣的於曉霜,真不明白她怎麼在這兒?
“醒了。”她語氣不佳,又不友善的斜睨了左丘翎一眼,損道:“我還以為你死了,醒不過來了。”
我正困惑他們倆怎麼會在一起,又聽於曉霜冷的笑了一聲,“明樰,可以嘛現在,居然連冥警也敢打,還擰斷人家的手臂。”
擰斷冥警的手臂?怎麼可能!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瞎說八道什麼啊,我什麼時候對冥警動手了?”心想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呀。
“哦?不是你嗎?”於曉霜翹起嘴,不懷好意的目光掃著我,幸災樂禍的推了推左丘翎,“你也看見了,是不是她?”
左丘翎皺皺眉,避開於曉霜,來到床前,直接問:“你下車之後去了哪裏?”
“酒……”問這個幹嘛?我去見陸霂寒,可是沒有見到,想到這事我就難受,不想說,低首:“就是到處瞎逛了逛,怎麼了?”
“瞎逛逛能逛到百鬼陣中去,也虧是你明樰,要換做別人以後門都不敢出了。”於曉霜不陰不陽的揶揄,狡黠一笑:“你是去了酒吧?而且去的還是那家叫做1519的酒吧吧?”
說中了我不想說的事,於曉霜很得意,而我隻感到頭疼厭煩,緊抿雙唇瞪了她一眼,隻感覺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欠了她的,她才陰魂不散的為難我。
於曉霜扭頭問左丘翎有沒有去過那家酒吧,嘲笑我說我差點成了那酒吧的老板娘。她表情誇張,可我真想跳起來把她揍一頓,感覺這種往人家傷口撒鹽的事情,也隻有她做的出來。
不過說到酒吧和陸霂寒,我正好有事要問左丘翎,也懶得理會於曉霜的冷嘲熱諷,忙問左丘翎:“在龍家地宮是你帶走了那根人魚燭,你知道它現在在哪裏?”
左丘翎眯眯眼,目光狹長,冷冷淡淡的,瞧樣子是不打算回答我。
我瞪著他,自覺眼神暴戾了起來,左丘翎也不甘示弱,他繃住臉冷下眼色也是很嚇人的。我心裏發毛,低低頭,低聲道:“你告訴我,真的很急!”
他無動於衷。
我隻覺得心酸,抓著頭委屈的不得了,“我不是要打人魚燭的主意,隻是想知道他到底走沒走,他說他回家需要人魚燭,如果人魚燭在你手上,他要回哪裏去呢?也許他根本沒有走,他隻是躲起來不想見我而已……”我越說越酸,聲音都哽咽了起來。
“在我這裏。”左丘翎說,掀起眼皮,靜靜的看著我。
他淡漠的瞳孔裏有點點亮光,好似希望讓我信心倍增,我一時激動:“真的在你那裏?”既然人魚燭在左丘翎這裏,那陸霂寒是依靠什麼回到明朝去的呢?會不會跟我憧憬的一樣,他根本沒有走?
左丘翎點了點頭,問我:“你說的他,是誰?”
“……”陸霂寒呀?他以為是誰?我困惑不解,一臉懵懂,左丘翎又問了一遍,我沒有出聲,他也就沒有再問了。
話題重新回歸到了百鬼陣上麵,按照於曉霜的說法,百鬼陣是需要一定功力和怨氣的邪祟才能操控的住的,像我這種倒黴相遇到那東西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能夠準確無誤一頭紮進去,並且在裏麵鏖戰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所以她跟左丘翎猜測,那個百鬼陣就是為我準備的。
原本對付那些鬼的時候,我還沒有很害怕,可是現在出來了,再回想當時在百鬼陣裏的情景,我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根本說不上話。心想我也沒招誰惹誰,誰會這麼處心積慮的害我呢?
聽於曉霜說他們是三個人一起衝進百鬼陣,才勉為其難的把我給弄了出來,另外一個人是冥警,說是我擰斷了他的手腕,他回陰間治療去了,估計會順道調查這個百鬼陣的事情,但願會有些眉目。
我隻覺得羞愧,都不好意思去回想自己捏人手腕時的爽勁。
可我就納悶了,抬起頭,不明白他們怎麼會知道我撞到百鬼陣裏麵去了,還及時來救我?
麵對我的困惑,左丘翎跟於曉霜還算默契的相視了一眼,於曉霜說是因為鬼車。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於曉霜也在調查鬼車的事情,我問她調查那東西幹什麼,反正覺得她是越來越神秘了,越來越不像我打小就認識的那個老實巴交的傻於曉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