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黑線,十分十分的不爽,揪著嘴巴道:“我不想說。”
“那就沒得商量。”左丘翎傲嬌的說,看來是回答了我的上一個問題。
我不傻,當然不能錯過機會,忙追著他道:“見陸霂寒去了。”討好的看向他,“現在還有商量的餘地嗎?”
左丘翎沒有出聲,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他人呢?”
我低頭,避開了他的目光,“不……說。”
“不能說?”他朝我走了過來。
我怕他逼我,連往後退,低頭道:“我、我不想你傷他。”
左丘翎感到可笑,輕蔑的笑出了聲來。
他這樣子讓我很懊惱,也驟然的想起了在龍家地宮的事,那時左丘翎完全有機會對付陸霂寒,但是他放過了他,所以現在真是我多慮了,這樣挺傷人的吧?
我有些內疚,想要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左丘翎卻直接奔著那輛停在路上的出租車去了,結果不等他靠近那車它就自燃起來,片刻間就化作了灰燼。
我嚇的一跳,趕緊朝左丘翎跑了過去,“你沒事吧?”剛才那情景真挺嚇人的。
可能是我的緊張有些過吧,左丘翎盯著我瞅了半天,才緩緩的搖了搖頭,他滿腹心事沿著公路往回城的方向走。我想碰到下一輛車肯定是要靠緣分了,好在路上多了一個伴,而他正好又是左丘翎我還有事要問他。
我慢跑著跟上他,幾次想將陸霂寒的現在的情況告訴他聽,讓他幫忙分析分析是什麼情況。可他到底不是齊衍,我說話總還是要考慮,未免唐突,索性問:“你不是跟冥警去查鬼車的事情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左丘翎不愛講話,我問他,他隻顧走路也沒出聲。
“是沒有眉目嗎?”我鍥而不舍的問。
他這才點了點頭。
“我或許能提供一點線索給你。”我跑到左丘翎的麵前,將他攔了下來,他這才有些一些興趣。我想了想還是將在夢境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他聽。因為當時左丘翎和於曉霜都推測,百鬼陣跟鬼車是有關係的,而君墨承認了百鬼陣是他在搗鬼,所以左丘翎調查鬼車找萱萱應該可以沿著這個線索找下去。
左丘翎聽完我的述說之後,也不說百鬼陣,也不說鬼車,居然是笑了,那笑容陰陰的令人頭皮發毛。
“我以前告訴過你,陸霂寒的性命是跟那個紙人聯係在一起,他現在之所以變成黑影,主要原因肯定是出在那個紙人身上,所以他才會失去自己的身體,成為了普通的靈魂。”
普通靈魂?左丘翎三言兩語就說明了我困惑的事情,我不由的打了冷激靈,同時也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剛剛才認識左丘翎,他總是讓我助他找到那個紮陸霂寒紙人的紮紙匠,說找到他就能知道怎麼弄死陸霂寒了。
那時候雖然我討厭陸霂寒,但是也全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真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事會被再次提起。
陸霂寒自己的身體被南喬引天火燒毀了,所以從此性命跟紙人聯係在了一起,也就是現在那個紙人出了問題,所以他就成了普通的靈魂,可是好好的紙人怎麼會出現問題了呢?
“顯然,有人也知道他與紙人的關係。”左丘翎又是一語道破了我的心事。
我心裏萬馬奔騰,卻隻能故作鎮定,思忖到底是誰弄了那個紙人,把陸霂寒害成了這樣?是君墨嗎?根據夢境裏的情況看來,君墨應該已經被尾大夫幹掉了吧?對!還有那個逃掉的“琳琅”,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用琳琅的皮囊,會不會陸霂寒變成這樣就是她在搗鬼?
“你想到了誰?”左丘翎留意著我的神情。
我不確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是誰,隻知道她現在用著陸霂寒朋友的身體。”
一想到陸霂寒現在隻是普通的靈魂,我的一顆心就不由自主的懸了起來,恍恍惚惚的往回走,“我想回去找陸霂寒,不回城裏去了。”
左丘翎看了一眼天色,“別去了,他現在不會想要見你,否則你現在也不會在這裏。”
我感到納悶,“為什麼呀?”
過了一會左丘翎也沒有回答我,我有些著急,因為這個問題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於是又詢問了一遍,左丘翎看了看我,眼裏帶著疲憊,“出於男人的自尊心。”
“自尊心?”我感到很納悶,還想左丘翎多說點什麼,可是他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