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我是怎麼了?為什麼沒有一點拒絕的力氣,為什麼任由他放肆無禮?
陸霂寒閉著眼睛,享受著纏綿的滋味,而我強撐著眼皮想要把近在咫尺的他看清,可是一波又一波的熱淚,逼的我不得不投降。
此時此刻,我的腦海裏反反複複的盤旋著芷蘅清麗的模樣,她與陸霂寒親密相間擁吻纏綿的樣子!我與陸霂寒做過的事情,他們是不是都做過?他既然已經愛上別人,為何還要這麼無恥的對我?
我忍受不住那些畫麵的刺激,心髒好似被熱油澆淋著,我好痛好痛,卻無能為力。
我仿佛是墜入到了洪澇之中,隻能讓那泛濫的疼痛,將軟弱無助的我無情的吞沒。我努力的想要抓住一根浮木,當成救命的機會,卻不管我怎麼掙紮身體都在洪澇之中越沉越深,直到我溺水失去了意識。
陸霂寒在哪兒呢?我也不知他在哪兒。等身體稍稍的恢複了一點知覺的時候,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脫我的衣服!
我嚇的神經一緊,斷片的記憶一下子就銜接上了,我記得自己被陸霂寒那個無恥之徒強吻了!
然後……然後記憶就斷了——
“幹嘛?”我叫了一聲,手自然而然的就按向了被觸碰的地方。
然而做壞事的人手更快,幾乎是同步的按住了我的手,然後我發現自己就變成了之前被陸霂寒強吻的狀態——身體不能動,嘴巴也不能說話了。
“陸霂寒!你這個混蛋,你到底在做什麼啊?”聲音在我的胸腔裏出不來。
我瞪圓了眼睛,盯著麵前的人,他的手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更可惡的是,我發現自己眼前有燈光,根本不是先前的那一片空地,而是在建築裏麵。
我快速的掃了一眼周圍,赫然的發現這裏的裝潢很熟悉,主色調是紅色,它很像是當初我跟陸霂寒(裴星旋)結婚時他準備的新房,而我顯然是睡在那張新床上麵。
為什麼又要帶我回這裏?那些發生在這裏的記憶,恍若隔世一般,迅速的席卷了上來,隻餘下唏噓。陸霂寒是故意的吧,因為我跟他搶四方參,所以他連做一個前任的基本的底線也沒有了,盡對我做哪些刺痛我的事情,讓我痛不欲生。
陸霂寒的手已經是剝掉了我上身最後貼身的衣裳,不能動彈的我成了任他宰割的玩物。我用升級版的憤恨眼神瞪著他,告訴他我有多麼的痛恨現在的他,可是他裝作看不見,冰冷的指尖一點一點慢慢的觸碰到了我的胸口,那裏的一道劍傷並沒有全部愈合,是之前他親手刺的——他這是想要親眼目睹一下自己的勞動成功嗎?
陸霂寒忽然俯下頭,親吻了那傷口,他抬起頭來看向我那吃痛的目光讓我顫抖,“對不起,我不曉得事情會這樣?”
幹嘛?貓哭耗子嗎?少給我來這套。
我的柔軟慈悲不過是稍縱即逝,隻想他這是要玩什麼花樣,何不幹脆爽快點,這樣婆婆媽媽可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
陸霂寒難受的又在那吻了一下,雖然我不能動,但是那觸感十分的清晰。冰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電流,緩緩的鑽進了我的四肢八脈,我自己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熱了起來,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陸霂寒!你放開我!有本事咱們挑日子單挑……”我慌亂的發出了抗議,可是聲音依舊是發不出來。
天知道我現在有多著急,陸霂寒凝著那傷口,眼睛紅潤的像是要落下淚來。他微微仰了仰頭,又慢慢的拿起我的衣服給我往身上穿,真不曉得他這是在抽哪門子的風。我整個人羞窘的無地自容,他卻自嘲起來:“我第一次給女人穿衣服,別嫌我笨。”
“有種你放開我,誰稀罕讓你穿了?”我瞪著他。
陸霂寒無奈的搖頭,“我能感覺到你的恨,我知道,不用一再的提示我。”
既然知道,又把我擄到這裏來做什麼,眼不見為淨不好嗎?這麼簡單的事情,難道他做不到?
“很多事是我對不起你,以前總想著要彌補,現在想想,我連彌補的機會也沒有了,索性就這樣恨著吧。”他將我拉起來,讓不能動彈的我靠在他的肩上,他在後背扣那個的手頓了一會,“恨著,未嚐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