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許凡許久沒有聽到回應,催促道,“怎麼樣?是不是一個一石二鳥的好計劃,感不感興趣?”
“你要是有心,就別搞這些歪門邪道,曲線救國。”賀瑾承諷刺道。
“嘖,”常許凡皺眉,“我這怎麼叫歪門邪道呢?告訴你,有些時候先下手為強,池鏡窈那朋友現在在蘇城住院,她特地請假也要過來照顧他,可見人家在她心裏地位有多重。”
“你現在不著急,後悔可就晚了。”
賀瑾承掛斷電話,腦中想象的都是池鏡窈給另一個男人喂藥喂飯。
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剛剛進門的白名被嚇了一跳。
顫顫巍巍地走到辦公桌前,白名遞上手裏的文件,說道,“賀總,這是蘇城那邊項目的進展報告,負責人說如果您有時間,可以近期過去視察。”
蘇城?賀瑾承的目光落在文件上,他才想起來,回國之前已經開始的一個項目就是在蘇城。
想到這,賀瑾承眼中閃過一絲悅色。
“安排吧,明天去蘇城。”
“是,賀總。”
“對了,賀總,負責人說過兩天就是元旦,如果您有時間的話,可以多待幾天正好參加那邊的奠基儀式。”
賀瑾承看了眼電腦上的日曆,已經臨近十二月末了。
他記得池鏡窈的入職簡曆裏生日是十二月三十。
白名不知道賀瑾承怎麼想,但他看見賀瑾承的嘴角竟然有上揚的趨勢,果然,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安排吧,在蘇城視察一周。”
池鏡窈一直在醫院裏守著,因此餘正樊一蘇醒過來,池鏡窈便告訴了寧絮岑。
餘正樊看著床邊椅子上的池鏡窈,被紗布包裹住的俊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像是冬日的陽光,溫暖又真誠。
“等了多久?”他聲音很是沙啞,池鏡窈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插了根吸管送到他嘴邊,回道,
“接到醫院的通知就過來了,從中午到現在,得四五個小時了吧。”
餘正樊喝了些水,感覺好受了些,左看看右瞧瞧,池鏡窈在他開口前回答了他的疑問,“寧寧跟我一起過來的,路上哭得眼睛都紅了,我讓她先回酒店休息。”
“剛給她發了消息,應該很快就能到。”
餘正樊聞言,眼底的紅色慢慢浮現,苦笑,“還是友誼地久天長。”
他一語雙關,池鏡窈當然聽得出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如常說道,“你那個男朋友呢,你出了事,他竟然不是第一聯係人。”
餘正樊別開視線,聲音裏滿是悲戚,許久後,他說,“分手了,我們分手了。”
這個結果倒是在池鏡窈的意料之中。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哪怕是朋友,也沒有權利過問太多,池鏡窈沒有安慰,也沒有回應,她知道,有些事,隻能靠自己度過。
病房門開了又關,隻見寧絮岑兩隻手滿滿當當地拎著東西,風風火火地走進來。
“老餘,你終於醒了,嗚嗚,擔心死我了。”寧絮岑把東西往地上一堆,隨即撲到床邊。
餘正樊哭笑不得,道,“謝謝寧大小姐關照,我這不是沒什麼大事兒嗎?哭什麼?”
“你還好意思說沒事兒?腿也折了,胳膊也折了,你就差個脖子,整個人就能分成幾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