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鏡窈在蘇城這邊繼續待了兩天,給餘正樊安排了一個可信的護工。
明洋這兩天總約寧絮岑出去吃飯,眼看池鏡窈就要離開,一大早三個人重新聚在餘正樊的病房裏。
“你們一個兩個的該上班的上班,該約會的約會,我又不是好不了了,過一個月,我回海城找你們。”
一邊說著,餘正樊舉起手裏的蘇打水幹了半瓶。
寧絮岑在一邊打趣道,“叔叔阿姨在國外,你哥還要管公司,大家都抽不出時間照顧你,你就在這裏把病養好,活蹦亂跳的回去。”
“我是兔子嗎?”餘正樊瞪了她一眼,不滿地說道。
寧絮岑哼笑道,“不是兔子也都是同一個科的,你昨天去廁所不就是單腿蹦著去的嗎?”
兩人調侃了一會兒,寧絮岑提起旁邊的行李包,戴上眼鏡,說道,“看你們倆的情況,未來幾天應該會相處得不錯。”
“我就安心地先回去了,等你把傷養好了過來找我們。”
池鏡窈給餘正樊一個大大的擁抱,餘正樊聞到她常用的茉莉青橙香水味道,“好,我盡快。”
寧絮岑送池鏡窈出了醫院,十分不舍,“我們三個一年也就聚幾次,時間過得太快了。”
池鏡窈拿著手機給柴江發了條消息,站在路邊,對著寧絮岑抱了抱,“等你這次工作結束,老餘的傷也養得差不多,我們再好好聚一次。”
寧絮岑貼在她耳邊,再次叮囑,“窈窈,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全更重要,知不知道?”
微涼的風吹過池鏡窈的麵頰,她緩緩勾起唇角,每一次寧絮岑這樣叮囑她,她都會想起媽媽。
從她離開的那天起,自己已經找不到存在的樂趣和意義,隻能在一次次冒險和刺激中找到生命和血液奔騰的價值。
所幸,她的身邊還有她們。
或許,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她不顧其他的尋找真相。
“好,我一定照顧好自己。”她輕輕的聲音,卻也充滿了堅定。
“滴滴”
旁邊,柴江開著一輛白色的路虎停在路旁。
“那我先走了,回見。”池鏡窈主動退開,衝寧絮岑招了招手。
柴江下車走過去,麵無表情地拎起池鏡窈的行李袋放到後座,轉身回到駕駛席上開車。
賀瑾承知道池鏡窈今天回海城,因此特意把要開的會議全部提前,不到十一點,就從賀氏大樓出發去了機場。
車廂內,賀瑾承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老宅那邊的電話。
賀瑾承接通詢問了一聲,電話那頭,是老爺子的聲音。
“你關叔叔家的女兒來海城談合作的事情,今天中午到,你過去把人接過來,好好招待。”
老爺子威嚴慣了,交代完事情也不多說,直接掛斷。
賀瑾承想起之前去京城出差,關玉明那個老頭子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要為他女兒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
心裏一陣煩躁,賀瑾承看向坐在副駕駛的白名,“安排個人,現在去機場。”
“關玉明的女兒今天過來談合作,安排個酒店,照顧一下。”
白名聽到關字,就想起上次去京城談的項目,又想起那個把人數落到懷疑人生的女強人。
“賀總,咱們去接池小姐,會不會碰上?要不您先跟池小姐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