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鏡窈在醫院住了兩天,被賀瑾承接走時,她放心且大膽地上了車,卻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帶到賀瑾承家裏。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賀瑾承主動解釋說,“上次的情況我不想再遇到第二次,所以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池鏡窈覺得,他似乎太大男子主義了一些,同居這種大事,怎麼可以連跟她商量一下都沒有?
賀瑾承忽視她臉上的無助和不滿,自顧走進客廳,“白名去你家裏取東西了,一會兒送過來。”
池鏡窈和他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經曆過一些事總能看透些什麼。
例如賀瑾承的占有欲極強,有時會自認為對你好的自作主張,但他也真真正正地將池鏡窈嗬護在心裏,讓她糾結萬分。
池鏡窈一言不發地跟著他走進去,賀瑾承倒了杯水跟她,黝黑的眸子深沉地看著她,兀自歎了口氣,
“怎麼不說話?覺得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自以為是了?”
池鏡窈抬頭,裸露出白皙誘人的脖頸,淡淡地搖了搖頭。
賀瑾承的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喉結滾動,“我要是問你,你肯定回答不要,對不對?”
池鏡窈眼波一動,不置可否。
賀瑾承將她摟在懷裏,大手輕撫著她的秀發,看著眼前偌大卻空蕩的房間,說道,“我一個人住了二十幾年,沒有出過什麼事情,也很喜歡這樣的狀態。”
“但那天在你家裏,看到你意識不清地躺在床上,我第一次萌生出這個想法,想和你在一起。”
池鏡窈的身體似乎僵硬了片刻,因為她感受到賀瑾承捏住她腰的手驀然收緊。
“窈窈,搬過來吧。”
一個小時後,池鏡窈站在比她家主臥還要大上一倍的客臥裏,不知所措。
沒錯,她還是答應了賀瑾承。
無論是出於私心,還是要繼續調查賀家隱藏的秘密,和賀瑾承的關係越親密對她來說就越是一件好事。
白名的效率很快,兩個行李箱便把她家裏的必需品收拾得差不多。
池鏡窈歎了口氣,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真的會深入虎穴。
然而,她還是跟賀瑾承請求住另外的房間,至少現在,她還沒準備好要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
賀瑾承原本要將主臥給她,但她覺得不習慣,還是要了正在主臥對麵的客臥。
兩人的房間隻有幾步遠,池鏡窈的手放在浴室的門上,思索著要不要將臥室的門鎖上。
思慮片刻,還是沒有。
白名過來送行李後,又被賀瑾承叫到書房對接工作,兩人說了大半個小時,白名道,“賀總,關芸傾小姐讓二助轉告您,明天正式簽約,希望您一定要去。”
賀瑾承看了他一眼,曲指摘下眼鏡,那雙半闔的鳳眸頓時變得淩厲無比。
白名自然知道賀瑾承這是不高興了,他這個老板,最討厭有女人靠著關係湊近乎,當然,住在隔壁那個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