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時間上午九點,賀瑾承回到居住了十幾年的房子。
這條街道他走過上千遍,附近有好幾座古堡,地中海的風格,白牆玻璃上明媚古老的建築,透過窗子就能看到裏麵華麗的裝飾。
但賀瑾承的房子卻很不一樣。
獨立的一棟小別墅坐落在郊區的最旁邊,相比於其他,這座房子小得太多,甚至牆皮都有些許掉落,仿佛是年久失修的樣子。
但任誰都不會想到,賀瑾承在這樣的房子裏一住就是十幾年。
秦勁帶著兩個人到達賀瑾承的住所時,他已經換了套寬鬆的夾克外套和軍裝褲,一雙黑色的馬丁靴,少了些穿西裝時的深沉和穩重,多樂幾分幹練和帥氣。
“辛苦了。”賀瑾承衝秦勁和其他兩人點頭示意。
秦勁一身休閑裝,隻是挺拔的胸背、目光如炬的神情,無一不顯示著他的從軍背景。
“我們的人原本以為他已經回到海城,但探子不久之前發回消息說在海城的隻是他的一個小嘍囉。”
秦勁拿出手機,從相冊裏找出一張照片,指著道,“這是三天前拍到的照片,你比我更熟悉,看看是不是?”
賀瑾承目不轉睛地看著手機屏幕,仿佛要看透照片背後的那個人。
半晌,他才克製住內心的激動和不平,說道,“嗯,是他。”
秦勁和身後跟隨的兩個人明顯鬆了口氣,也不枉他們跋山涉水地來到英國。
“這段時間你的行程會被保密,抓捕行動可能需要你的配合,我們隨時聯係。”
秦勁走後,賀瑾承看著熟悉卻明顯空蕩的房間,突然想到那個還在家裏等著他的小女人,也不知道她在海城怎麼樣,會不會擔心他。
池鏡窈是在第二天聯係不上賀瑾承才覺得不對勁的。
一個上午過去,她打了無數次電話,發了好多次消息,但賀瑾承通通沒有回複。
池鏡窈並不知道賀瑾承昨天去了哪裏,她以為隻是有事加班,畢竟對於賀瑾承來說再正常不過。
思來想去,她打電話給白名,他是賀瑾承的貼身助理,總該知道吧?
白名的電話倒是沒有障礙地通了,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濃重的鼻音。
池鏡窈疑惑道,“白助理,是你嗎?”
白名此刻正躺在家裏,大厚被捂著全身,隻露出一個腦袋。
聽到是池鏡窈的聲音,白名趕緊清了清嗓子,“是我,池小姐,有事嗎?”
池鏡窈有些焦急地問道,“你知不知道賀瑾承去了哪裏,我一直聯係不上他。”
這題白名會,他程式化地回應說,“賀總出差了,我突然感冒,這次是他和另一個助理去的。”
池鏡窈並沒有就此打住,“出差怎麼會打不通電話?都一整天了,他不會還在飛機上吧?”
白名隻恨賀瑾承留給自己如此困難的差事,職業精神讓他繼續有禮貌地回答,“這我也不清楚了,不過賀總是出國,可能那邊習慣關機談合作,以前我們也遇到過。”
池鏡窈聞言,覺得從白名嘴裏套不出什麼話來,幹脆掛斷電話,打給南風。
南風很快接通,池鏡窈沒有囉嗦,“南風,幫我查查昨天晚上賀瑾承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