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身體不好，我們也不想總是麻煩著請你過來，但是作為在賀氏待了十年的股東，我們都十分不滿新任總裁的工作。”
“沒錯，賀氏在本市的建築工程是今年開年的大項目，賀礪剛上任幾天，就已經把公司的大頭當成籌碼給了對家，就為了換一點成本低的材料？”
“員工這裏更不用多說了，賀礪剛上任，秘書室的一半都被裁員，還有技術部和財務，換了一大批人，這可和咱們賀氏的傳統完全背道而馳！”
“就連賀瑾承剛回國接任時，也沒有過這種情況。”
股東們你一嘴我一嘴的說個不停，老爺子聽得眉頭緊鎖，眼神落在賀礪身上，審視的意味深長。
股東們唇槍舌戰了兩個小時，仍然沒有結果。
雖然一大半股東對賀礪的行為不滿，但也有一些堅定的支持者，話裏話外在嘲諷幾個年事已高的股東目光短淺。
“好了，”老爺子重重地用拐杖扣向地麵，“賀礪，你的解釋是什麼？”
賀礪通程麵上帶笑，語氣平緩，甚至對反對他的人也和顏悅色。
“爺爺，建築是賀氏的發家點，但這幾年經濟不好，不早點防範預警發展多元化業務，怎麼保證賀氏的長遠發展？”
說著，他向旁邊站著的助理，助理很有眼力見，立刻遞上已經準備好的計劃書和資料。
“爺爺，這是我做的未來幾年計劃書，還有一些合作商的資料。”賀礪示意助理將文件也發給其他股東，
“我知道各位對我這個半路上位的總裁有意見，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但任何成效都要從長期來評估，希望各位股東也能看完我的準備再做打算。”
賀礪說話謙遜有禮，原本群情激奮的股東們也各自熄了火看起了計劃書。
老爺子年紀大了，隻是象征性地看了幾眼，便將文件交給了他身後的秘書。
“既然賀礪有準備，各位就先觀望吧，至於這些，”老爺子的目光轉向賀礪，賀礪也微笑以對，
“準備好之後由股東會和董事會決定，賀氏不需要那些沒有效益的方案。”
賀礪低頭應了一聲，爭執了一個上午的股東會也就此結束。
回到辦公室，賀礪點了根煙，雙腿放在辦公桌上，回想起剛剛老爺子那個質疑的眼神，忍不住冷笑一聲。
助理敲門進來，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對賀礪回報說，
“賀總，咱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這批材料會以最快的速度混進現在的建築工程裏。”
賀礪嗯了一聲，眸色中閃過得逞的笑意，但思及某處，又轉瞬而逝。
“找到人了嗎？”賀礪突然問道。
助理原本不明所以，但注意到賀礪暗沉的臉色，助理瞬間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楚晴。
後背頓時出了冷汗，“還沒有。”
賀礪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語氣不滿，“這麼久，你們竟然連個人都找不出來？”
助理低著頭，什麼都不敢回答。
賀礪緩了幾秒，也知道自己隻是在無能狂怒，揮了揮手，讓助理出去了。
許久，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但電話那頭還是熟悉的無人接聽。
——
池鏡窈完成手頭的工作，終於迎來了和賀瑾承第一次旅行。
不過不是去國外，而是來到了北方的一個城市。
恰逢冬季，這裏的冰雕和小雪狐成了大熱門，在外麵玩夠了回到屋裏吃一頓熱乎乎的鐵鍋燉和玉米排骨豆角，再去泡個澡，簡直是享受。
賀瑾承和池鏡窈都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對這裏的風格和食物抱有極大的好奇，尤其是池鏡窈，在嚐到第一口凍柿子後，直接停不下來，買了兩箱郵寄回海城。
吃飽喝足後，兩人回到酒店，飽暖思淫欲，賀瑾承剛想拉著她進衛生間，手機就響了起來。
池鏡窈被他吻得眼中泛著光，濕漉漉地惹人憐愛，賀瑾承不想耽誤，硬是在手機響了不下五次以至於自動掛斷的情況下完成了今天的交付。
事後，賀瑾承幫池鏡窈清理收拾好，才有時間分身去看手機。
毫無意外的，是海城那邊的來電。
“賀先生，我們這邊已經接到賀礪的訂單，要求在一周之內把原料替換成比市價低一倍的材料，目前我們已經準備好合格的木材和水泥，賀先生放心。”
賀瑾承站在玻璃前，眼前是五彩繽紛的冰雪大世界，難怪池鏡窈這麼喜歡，還是挺好看的。
“嗯，賀礪那邊的進程繼續跟進，還有，把賀礪交貨的合同和簽字都收集好。”
賀瑾承把事情安排完，轉身看向已經陷入熟睡的池鏡窈，床頭的暖燈將她的臉頰映襯得十分柔美。
等不了半刻，賀瑾承便回到床上，將人摟在懷裏，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