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督主,昨夜裏,麗嬪上吊死了,還有……沈家那丫環,也死了。”
栗青負手而站,神色肅然,皇上昨夜那反應,顯然是打了李月明的主意,但因此處理麗嬪都說不過去,更別說處理個丫環。
顯然這不是皇上的手筆。
如此,便隻剩下一人了……
“二皇子?”
長風抬頭,督主這未卜先知的能力,好像又強了些。
“是二皇子。”
栗青表情凝重,這二皇子,在明兒這事上,比他想的還要瘋狂一些。
長風抬頭,繼續彙報道:“還有一事,那定王府的暗線來報,二皇子最近……將後院全遣散了,還對他們說……將府裏仔仔細細都打掃一遍,過不久,會迎來定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栗青眉頭不動聲色的擰了擰,麵色卻愈來愈冷。
看來,這二皇子,是要有動作了,這話,怕不是故意讓暗線傳給他的。
“夫人昨夜裏讓你交給陳晚的信,可有回信?”
昨夜裏,李月明讓玉竹來找長風,讓他將一封信交給陳晚,且滿口嚴肅的說不能讓任何人知曉此事,尤其是栗青。
長風一口答應,轉頭便給栗青交了底。
誰知,栗青竟還真讓他去,不僅讓他去,還親自寫了封信讓他送到衛府。
那頭夫人還沾沾自喜感覺自己布局周密,這頭督主不僅不拆穿,反而為夫人善後。
這夫妻倆的趣味,他著實不懂。
栗青看到李月明那張給衛衝的紙條,倒是有些想笑。
這丫頭莫不是以為事關兵權,便能將衛衝引出來吧?
衛衝雖不如京都的官員彎彎繞繞,但行軍打仗,統領十萬大軍,必然也不是個傻的。
於是,他便扣下了那紙條,直接以他的名義,給衛衝去了信,並且,如實相告。
畢竟現在在衛衝那裏,陳府這事,怕是要比兵權還要來的焦灼些。
“回督主話,今日一早,一個小乞丐來給玉竹送的回信,大致的意思是,陳姑娘會自己找法子出去,一定會按時到。”
栗青點點頭,“你去跟著夫人,萬不能有任何閃失。還有,除了夫人定的那兩間廂房,讓馮管事將兩旁的也都留出來。”
“是。”
這廂李月明還自覺辦事效率很高,昨夜裏,她讓紅露夜探了衛國公府,將那紙條交給衛衝,而後讓玉竹出賣了幾滴眼淚,讓長風將另外一封信送去陳府。
現在,時候已到,她便先得去那約定好的酒樓偷偷候著去,那衛衝,可不是普通人,萬一晚晚要受欺負,她可不放心。
“馬車都備好了嗎?”李月明收拾妥帖了,趁著栗青進宮,趕緊溜出去。
玉竹點點頭,“備好了,就在門口候著,說來也怪,這次竟如此順利,往日裏他們都要去請示督主的。”
李月明沒有一絲懷疑,“傻丫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十兩銀子呢。”
玉竹讚同的點點頭,夫人這招確實高明。
紅露看著這倆人,沒吭聲,據她所知,這東廠裏,還沒人敢因為銀子背叛督主。
等等?莫非還真有不想活的?否則怎麼會這麼順利?
嗯,肯定是這樣,紅露很快被自己這套說辭說服了,步伐輕快的跟了上去。
“夫人,來了來了,那衛將軍真的來了。”玉竹順著門縫看到那上樓梯的衛將軍,一陣激動。
“噓,衛衝武藝高強,別出聲,會被他發現的。”李月明小聲囑咐道。
一刻鍾前,陳晚進的她旁邊的包廂,她出了麵,告訴陳晚她就在隔壁,有事大聲呼叫便可。
李月明給衛衝的信裏,寫的是“事關兵權,明日巳時,聚福樓二樓包房。”
她就不信,這麼大的事,他衛衝不露麵。
兩人已進去有小半個時辰,李月明耳朵都貼牆上了,也聽不到片刻。
她不死心的推開窗戶,想著或許能聽到什麼,可是,一無所獲,最後,隻能幹坐在那裏吃著茶。
紅露看著瓷娃娃這忙前忙後,其實特別想出聲提醒。
若瓷娃娃能安靜些,她便能聽得更清楚,但是她沒這麼做,一來,隔壁那人武功確實高強,她不敢出聲,二來,她覺得瓷娃娃這番作為,特別可愛,她看的特別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