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沒待多長時間便走了,說是自己起的有些早了,要回去歇息。
李月明不便拆穿,這哪裏是起的早了,這是臊了。
左右,晚晚與衛將軍這事,還是有回旋餘地的,這樣,她便放心了。
栗青今日一整天沒在家,趕回來時,李月明已經沐浴完準備歇息了。
“夫君?我還以為,你又要半夜才回來了。”李月明看到栗青回來了,便起身下床迎他。
栗青從詔獄回來,實是迫不及待想看她一眼,便徑直進了屋子,看到她,心便踏實了,“我身上涼,先去沐浴,你乖,去床上等我。”
李月明點點頭,腳步卻沒停,環上他的腰,嘟囔了句,“你快些,我想你了。”
栗青愛憐的吻了吻李月明,三步並兩步的進了浴室。
片刻後,栗青一身水汽的進了臥房,看著斜倚在床榻的李月明,輕輕的走了過去。
“夫人幫我絞發?”栗青的頭發還在滴著水,後背濕了一片。
李月明一看,趕忙起身,接過澡巾便細細的擦起來,“夫君怎的如此心急?這樣容易著涼的。”
栗青聞言一頓,是有些心急了,知曉她在床上等著,哪還有什麼沐浴的心思。隨即將上衣脫掉,就這樣光著膀子,耳根有些微紅,道:“有些乏了,便想快些歇息。”
李月明聞言,更加賣力的絞著頭發,夫君在外忙了一天,定是累壞了,要趕緊歇息才是。
過了一會,發絲漸漸幹了,李月明也得了空,將澡巾放在一旁,兩手輕輕的按著栗青的頭皮,偷著看了看栗青的神色,這才將白日裏的事緩緩說了出來:“夫君,今日太子殿下讓晚晚傳了幾句話給我。”
原本閉眼享受的栗青聽到這話眼睛一下子睜開,“何話?”
李月明有些氣悶,“若不是旁的人說,夫君就不打算告訴我了嗎?”
栗青一頓,而後蹙眉,這事,他並沒有告訴太子殿下,殿下是如何知曉的?
“夫君?”李月明輕輕的擰了擰栗青的後腰,故意“威脅”到。
這點力道,對栗青而言,撓癢而已,栗青抓住李月明作亂的手,放到嘴邊親了兩口,說道:“這事,我必須親自去做,那些畫,我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放心,有長濟接應我,沒事的,你乖,我等你睡著再去。”
李月明一怔,隨即眯眼看著栗青,好哇,原不是瞞著我一件事!
栗青看著李月明的表情,感覺有些不懷好意,還未等他細想,李月明便將他推倒,隨後坐到了他身上。
栗青:“……”
他雖是個太監,卻是個假的,但這種事,次次都是夫人主動,一個男子,尊嚴何在?
李月明才不管他的彎彎繞繞,坐在栗青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本夫人說的,是那狗皇帝瞧上我一事,你說的,竟是要從定王府偷畫一事,所以,你究竟瞞著我多少事?”
栗青怔愣,隨即淺淺的笑了起來,每次,在李月明麵前,他都沉不住氣,若是李月明審他,怕是都用不著什麼手段,三言兩句他便全招了。
他啊,堂堂的東廠督主。
李月明看著栗青笑的莫名其妙,故意往下沉了沉身子,說道:“本夫人的話,你可有好生記住?”
栗青眸色逐漸變深,隨後雙手扶著李月明,而後身子故意往上頂了頂,說道:“夫人的話,我怎敢忘記,夫人說過要坦誠相待。”
李月明感受到了,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隨即故作強勢的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呢?次次如此,我便是你嬌養的鳥兒,你也得講些故事與我聽吧,每日都將我困在這東廠,不讓出門,比在李府還無聊。早知道……”
栗青眯眼,語氣裏充滿危險,“早知道什麼?”
李月明眼珠一轉,“早知道,我便不嫁給你了。”
說完,動作利落的起身要跑,可哪裏快的過日日練功的栗督主,
剛起身,便被栗青壓在了身下。
“本督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栗青低沉的聲音在李月明上方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