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時安的百日宴辦的有些聲勢過於浩大……
榮王爺榮王妃……陛下和皇後娘娘……
以及，粗略地看了一下，基本也就是在京所有官員都來了……
難得的，栗青來者不拒……
以至於，沒過幾天，趙霽那裏便堆滿了參栗青的折子……
官員一：“陛下，首輔大人趁其子百日宴那是網羅重金那，不少官員送出的，那都是價值千兩萬兩的東西，這不就是明晃晃的賄賂嗎？求陛下明察！”
趙霽：“明察什麼？翻他賬本還是開他庫房？你去？”
官員一：“臣……不敢……”
……
官員二：“陛下，天下太平沒幾日，首輔大人不僅大興土木建造府邸，還興師動眾辦宴席，置貧苦百姓於何地？置陛下於何地？求陛下明察！”
趙霽：“府邸是朕賜的，要不，朕收回來讓栗青住你家？百日宴是給他兒子辦的，你兒子沒辦過？”
官員二：“臣那陋室……不敢委屈首輔大人……陛下恕罪……”
……
官員三：“陛下，如今栗青貴為當朝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如今的東廠督主更是他的手下，陛下！人心太貪，陛下純良卻不能不防啊！”
趙霽當即拍桌：“榮震走了，衛衝退了，滿朝就剩個栗青給朕頂著，你們還想把他給朕放走？朕告訴你們，這話誰要敢傳到栗青耳朵裏，朕第一個不饒你們！”
陛下大火，於屋內破口大罵，數名官員心肝俱顫，片刻後，陛下氣消，大赦，數名官員長出氣，皆跑之……
參首輔行動……敗……
在首輔府邸的栗青全然不知這些事，他正欣賞數禮物的李月明……
“周煜這廝倒是出手大方……”
李月明一邊數著，一邊還自己嘟囔，“這金鎖著實好看……但怎的這玉鑲的如此像個姑娘家戴的？”
栗青聞言看了過去，道：“我忘了告訴他安兒是個男孩。”
李月明一頓，仰頭說道：“那請柬上也有寫啊！這人眼光著實不行。”
說起這個，栗青有些心虛，“請柬不夠了，便沒給他。”
“……”
李月明聞言，眨眨眼，“哦……”
“夫人……”栗青望著接著入賬的李月明又出聲道。
李月明停筆，“嗯？”
栗青欲言又止，“你……想不想見見定王？”
李月明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愣了一下，隨即恢複自然，“是要問斬了嗎？”
栗青觀察著李月明的神情，道：“快了，除夕之前。”
除夕之前，確實沒幾日了……
“他在哪？”李月明問。
栗青如實告知，“東廠的地牢。”
李月明又問，“王瑾也在？”
栗青不知道為何李月明如此執著於一個太監，回道：“在。”
李月明聞言，點了點頭，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莫須有的灰塵，道：“見，走吧。”
栗青一頓，“現在？”
李月明轉頭問：“不方便？”
栗青：“方便。”
李月明點頭，“那就現在。”
隨即便出了屋，徒留栗青一人，臉色有些複雜……
如此著急……做甚……
——
東廠地牢
李月明第一次來，這裏麵要比她想象中幹淨的多，就是有些潮濕，仿佛空氣中有一股剛放完血的味道，惹人難受……
“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