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過去了,接到吳仁清的電話之後,楊天便應約前往了他們老吳家的祖宅。
盡管心裏已經有所準備,但他還是不得不說有錢人真是會玩,這大的宅子平日裏就空中。
這古宅坐落於皖市郊外,雖說距離市區不近,但占地麵積足有上萬平米。
其中集宅邸、民居、祠堂、曬藥場,演武場於一體,散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
入眼表示灰瓦白牆和高大的門樓,門樓牆壁上浮現著精致的雕花,屋頂上的木雕更是古樸典雅,更誇張的是整個建築裏還有一套貫通的小橋流水。
再加上綠樹成蔭、群山呼映,讓人有種置身仙境的感覺。
在被繞暈之前,楊天也是終於到了地方,吳仁清趕緊迎了上來,大大的鬆了口氣。
雖說好了是來踢館,關係著家族興衰,但楊天卻發現這裏的大部分人都興致缺缺。
他也看到了吳仁清口中那幾個不成器的子孫,隻不過這些人對楊天隻是禮貌性的客套了幾句,而楊大少也沒打算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有一說一,大家族就是人丁興旺,老吳家第三代最小的還不會說話,最大的都跟楊天差不多大了。
盡管吳仁清麵色沉重對這次的事件很是看重,但他們家族中的幾個小輩卻是不甚在意,甚至覺得搞出這麼大的陣仗純屬多餘。
本來也是,吳仁清下麵三個兒子,兩個閨女,第三代更是足足有十多個,這杏林堂說白了也就是個本地的中藥店,也用不著這麼多人去幫忙。
這些人中很多都有自己的工作,這平白無故的浪費一天時間回來祖宅,還搞什麼形式化的比武切磋,他們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也隻有兩位有機會上場的有些興奮,畢竟從小習武,也沒什麼實戰的機會,這一次好不容易能夠露露臉,也是情有可原。
至於楊天嘛,他壓陣。
就這麼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在所有人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終於有兩位容貌幾乎完全一致的兄弟從門外進來,丟下手中的印章就站到了擂台中央,抱拳拱手。
“三秦一脈就我們兄弟兩人,擂台戰,贏了留下,輸了走人。
若我們兄弟技不如人,一人留下一條胳膊,轉身就走,從此不再踏入徽皖半步,如果你們輸了,杏林堂從此歸我兄弟二人所有。”
看到這兄弟二人眼神中的堅定,吳仁清再次開口勸導。
“成義,成禮,一定要鬧到這種地步嘛,你們願意認祖歸宗這是好事,如果今後證明你們能夠將杏林堂發揚光大,交給你們執掌也無不可,暫且先留下拿一間分店練練手可好?”
這話一出,吳成義和吳成禮兩兄弟毫無反應,但站在吳仁清身後的幾人就變了臉色。
其中一人朝著自家兒子使了個眼色,那叫吳鋼的小子便一個健步竄上了擂台,搶先出手。
“廢話少說,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拿個破牌子就想要我吳家家產,做你的美夢!”
這小子體格健壯,膀大腰圓,個頭足有兩米,一套劈掛拳使得是虎虎生風,端是勇猛無比。
而看到有人上台搶攻,哥哥吳成義後退幾步,而從進門就未曾開口的吳成禮則是主動迎了上去。
隻見他腳步微錯,雙臂如猿,在半空中轉身劃出幾道圓弧之後,以完全相同的招式對撞了上去。
兩相對撞之下,看似身高體重更占優勢的吳鋼竟然被撞的向後跌去。
電光火石間,吳成禮跨步向前,抓住對方的手腕就是一纏,同時轉動身子,錯開他的手肘關節後,掄圓了又是一拳再砸吳鋼的胸口。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這兩米多高的壯漢竟然整個身體都被生生打飛出去,好似破麻袋一般的飛出數十米遠,最後摔到場外的青石板上,胸口處坍塌下去一塊詭異的凹陷。
在這一瞬間,吳鋼的肺部已經被折斷的肋骨刺穿,鮮血湧到了嗓子眼上將慘叫聲硬生生堵了回去,然後腦袋一歪,陷入昏死狀態,徹底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