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剛二十歲,你父親還隻是一個在我們天雄幫一個掃地的,他是我父親的遠房表兄弟,比我大上十五歲,我沒怎麼見過他,拿第一次見到是在我二十二歲是我父親去世,他前來吊念,那時他三十七了,可是我看他的樣子真的就不像三十七,他像二十來歲,留著快到脖子的長發,整個人高高瘦瘦,我一看就是一個精神小夥啊。我那時就對那種太過獨特的人就沒有好感。後來我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我對一個女生一見鍾情了,等到見家長的時候,沒想到這人在她家,他說他是我女朋友的朋友,我那時就蒙圈了,發覺這世界真的好小,到哪都能碰到他。那時也沒在意,直到我孩子出生,他也應邀出席我孩子的生日宴,會上突然發生了暴亂,一個服務員被莫名打死了,我為了保護妻兒在紛亂中手臂中了一槍,我忍著劇痛疏散群眾,當時你父親不在,事發突然沒帶槍,我的好幾個兄弟都中彈死了,我那時真是遭了孽,事後,經過調查,我發現他行動詭異,我把他叫到跟前,他也是神清氣爽,仿佛這事從來沒有發生過,我被他氣到了,好幾天都沒有吃飯,從監控裏已經表明他就是罪魁禍首,但是卻不能找到直接證據。後來,你父親當上了天雄幫的幫主,我也跟著沾光,一次在處理幫派鬥爭時,一夥蒙麵人從暗處就嘲著我們開槍,幸好我們逃的快,否則,我和你父親就已經命喪黃泉了。後來調查,在現場發現了他落下來的玉佩,根據手下的判斷,這就是他的呀。後來等到我們搜尋他的時候,他已經不見蹤影,無人知道他去了何處,好像就人間蒸發了。”
“那田叔你現在是怎麼發現的呢?”
“我底下一個兄弟,說他在一個墳墓旁邊發現一老頭,哭哭啼啼的,好像精神有點問題,後來抬頭一看,感覺那樣子就很像他,我當時就覺得這件事很巧合,後來他悄悄跟蹤他到一處別墅,觀察了幾日,感覺也沒什麼動作就向我來彙報。”
“那您是怎麼確定他就是那個人呢,您之前說他三十七歲的年紀看著像二十來歲的,現在過了二十五年了,按理說他應該六十二了,可是我看他的狀態古稀都不止了,我想是不是看走眼了?”
路棲在田老後背輕輕的敲,在田老講話停頓時能即刻將新泡好的綠茶送到田老的嘴邊,每當這時田老都是拍著路棲的手樂嗬嗬的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從手下拍的照片裏就覺得這人是他沒錯,那個獨屬於他的犀利又帶點放蕩不羈的眼神。”
說完拿起茶輕輕抿了幾口,摩挲著手上的佛珠說道:“你這次去有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
“他真的跟正常的老人相比不太一樣,在我麵前會呈現虛弱的模樣,但是一離開我時那狀態就像年輕人,我在想這是不是在故意對我挑釁。”
“他可能早就發現我不一般的身份,他的目的可能就是在測試我,他賭我殺不了他,因為他有比我更加強大的力量。”
田老聽完爽朗的大笑。
“聰明啊路棲,不愧是我看中的孩子。”
路棲抱拳後退幾步,再次鞠躬。
“田叔過獎了,這次沒能把他拿掉是我的失職,等我再次見到他,我一定將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