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霽遠忙前忙後,終於將開公司的方案敲定,又谘詢了律師之類,最終和周冷敲定了公司名字——盛放。
希望生命能如花一般盛放。
雷霽遠是法人代表,股東隻有兩人。
“董事長我做不來。”林原說。
這是實話,林原沒有什麼文化,也不懂什麼公司的運作,他也沒有什麼遠大要成為首富的夢想,他缺乏安全感,甚至隻想著一輩子在周冷的羽翼之下成長。
但周冷說為了他開了一個公司的時候,他是興奮的,沒有人收到禮物會不開心,隻是開心之餘他會很擔心,擔心自己能不能將這個公司搞好。
然而周冷告訴他,“你什麼都不用管,隻管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了。”
“開公司是為了你,但公司不養閑人,我是為了簽你。”
“?”林原不懂周冷什麼意思。
“你說你喜歡跳舞,我知道有個電視台在搞選秀節目,或許你可以去試試。”
林原愣住。
那日汗水淋漓的時候周冷伏在他身上逼問他,不喜歡畫畫那喜歡什麼,他承受不住之際將內心想法說了出來,以為周冷並不在意,可他沒有想到他竟然記得,並且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實施了計劃。
他忽然就釋懷了——關於那間畫室。
那是當時少年為愛人所建築的城牆,他雖在意也介懷,但是他無法抹滅那些記憶,而周冷早已翻篇,他也學會了釋懷。
林原抱著他輕輕吻了一下。
“別這麼愛我,寵壞了怎麼辦?”
“我樂意,”周冷語氣不容置疑,他說,“去試試吧,我會一直站在你身後,盡可能給你支持的。”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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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原很多年不跳舞了,忽如其來的機會讓他精神倍感緊張,單是一個麵試視頻,他就練習了很多遍。
周冷去舞蹈室看他的時候,深夜林原還獨自一人對著鏡子練舞。
周冷插兜站在門口,隔著玻璃瞧著獨自沉浸在音樂中的林原,他不禁感歎,當年鋒利的爪牙在他羽翼之下慢慢柔和,如今在自己喜愛的地方又開始生根發芽,閃閃發光。
果然他還是喜歡這樣的林原,很耀眼。
隻是…練了太久的舞蹈,林原已經大汗淋漓,身上的白襯衫都開始變得透明,周冷眉頭一皺,不知想到了什麼。
僅僅兩秒,他便敲定了心中方案,立馬打了電話吩咐下去。
“嗯,行,你先按照我的想法將設計圖發過來…”
周冷站在遠處打著電話,不知何時林原走了過來,靜靜的聽著周冷打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周冷掏出胸前的手帕擦了擦林原的頭發,但手帕不吸水,並沒有起到多少作用。
周冷“嘖”了一聲,林原心頭暖暖的,其實疲憊不堪的時候光是看見他站在那裏就想衝過來抱住了,可他渾身都是汗臭味,他隻能改抓著周冷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擦過汗的手帕又被周冷塞回口袋,他將林原抱起來問他淋浴間在哪裏。
雖說大家早已下班,但林原還是嚇了一跳,“你快點放我下來!”
周冷才不管,徑直找到淋浴間將人塞了進去,自己則是在外麵等待。
溫熱的水流淋在身上的時候,林原還在不爭氣的想著,周冷為什麼沒有碰他。
自從他開始練舞已經快半個月了,不管多晚周冷都會來接他回去,但是回到家之後周冷都隻是抱著他,什麼也沒有做。
林原抹了一把滿是霧氣的鏡子,鏡子裏麵的人黑眼圈明顯,臉色憔悴,林原捧著自己的臉不禁想,難道周冷膩了?
“叩叩叩”周冷等的太久了,在敲門。
林原也顧不上傷感了,“馬上了馬上了!”
曆經半個月練習的舞蹈麵試視頻終於發了過去,林原緊繃了那麼久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