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出現了”運籌學模式“;對一切活動(如生產製造、工程技術等)進行優化,成了一種時髦。優化的定義就是集權化、超級組織化。通用汽車公司等企業實際上對一個又一個職能部門(如采購等)重新實行集權化,盡管名義上(紙麵上)保留分權化的事業部結構。隨之而來的又有新的市場學理論,它要求對廣告預算等集中協調;接著是財務人員用一套複雜的集中控製係統支配一切。70年代運輸成本的大幅度增加,又使集權者在”優化效率“的名義下接管了分銷運輸部門。對人事工作的新要求(根據平等機會和安全方麵地位)導致形成集中而龐大的人事部門。一些新的敏感問題(如環境保護運動,消費者運動)導致企業開展大規模的公共關係和議會遊說活動,對外界打交道使用集中統一的方式,這就要求對”分權化“的事業部與外界的接觸實行控製。每一次發展都不言而喻地促進總公司的專業人員進一步增多。而公司總部每增加一次職能專業人員就意味著要求下級更多地報告,更多地要求這種或那種報告必須和其他無數報告統一,以及更多地要求部門間的協調。為此又要增加更多的管理層次和”辦公室“.
上述官僚係統存在,造成人浮於事,權限變成權力,為推脫責任,而不斷召開會議,相互推諉,大大降低辦事效率。同時,使下屬產生按部就班,甚至偷懶怠工,使整個企業組織毫無生氣。
再次,大企業中形式主義程度也較高。一般來說,大企業專業化分工程度較高,為了協調和保證大企業的正常運轉,一般要用預算,工作職務說明書和各種會議等方法,把由專門化和控製幅度的局限性所造成的分離結合起來,這一過程中會產生內部摩擦和矛盾,產生繁瑣的辦事程序,導致管理費用大大增加。這和官僚作風與信息傳遞低效率往往聯係在一起。更有甚者有的大企業會議泛濫成災,會議和文件等形式主義嚴重,解決問題毫無效率可言。
窗簾問題:新引進的SG工程到了調試階段,翻譯匆匆來到指揮部說外國專家不幹了。原因是中央控製室一到下午,陽光直射進來晃得老外睜不開眼。我方給外國專家的勞務費一天就是1200美元,耽誤一小時就是150美元,李總指揮趕緊把各部門頭頭找來開會,研究如何解決。經過討論,三個方案一一提上來,又一一被否決,最後認為將玻璃上半部掛窗簾最可行。於是,李總請行政處長買10米窗簾,一言未發的行政處趙處長慢慢站起來說:”現在工程還沒交工,我這筆費用往哪兒下,還是從工程上解決吧?“李總將頭轉向材料處長,錢處長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痛快地說:”行!隻要追加設計方案,我馬上派人去買。“設計院孫院長托托眼鏡,笑了兩聲:”這樣的工程我設計院還管設計窗簾?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一下子卡殼了。這窗簾該哪兒出錢?該誰去買?買回來該誰去掛,人們又爭論起來,58分鍾又過去了,還是未爭論出個結果,李總覺得熱,把門打開。廣播站大喇叭的聲音闖了進來:”大幹苦幹加快幹,高速優質把禮獻!“李總一聽,扯著嗓門說:”把廣播站長叫來,叫他馬上寫一條10米長的橫標語,掛在中央控製室的玻璃上!“
第四,大企業具有龐大的技術係統,雖然從表麵上看似開發和研究能力強,其實如果處理不好則往往走向另一極端--降低創新能力。很多大企業投入巨資建成了技術研究中心,形成了技術研究的”深宅大院“,技術人員被從生產現場和市場隔裂開來,結果失去了創新的基本源泉。有的大企業過分追求投資增長,結果形成了龐大的裝備係統,難以進行技術改造,設備更新和轉產的難度也大。在不正確地運用多樣化戰略的企業,這一問題更為突出。還有的大企業憑借自身實力,過分追求製造係統的全自動和現代化,結果造成成本過高而失去競爭力。
”大企業病“現象的普遍存在,充分說明了現實中規模經濟的複雜性。很多企業有時並不能取得其潛在的利益,而規模經濟性本身也會受到諸多限製,甚至可能存在規模不經濟的情況。一些學者經過長期研究之後認為,規模經濟並不像傳統觀點中認為的那麼大,並且隨著企業經營環境的複雜多變,規模經濟也許會變小。
三、企業合理規模的確定
確定企業規模實質上就是要尋找企業的合適規模(或優化規模)、其方法較多,但是,任何一種方法都不可能單獨用來確定企業的合適規模。應該利用多種方法進行比較研究才能比較準確。確定和衡量企業合適規模的方法有以下幾種:
(一)利用企業長期平均成本曲線方法
來確定企業合理規模
這種方法在論述企業規模經濟性的概念時已經涉及,這裏我們接著進一步探討。
我們現在假定有四個可能的工廠規模,其短期成本曲線分別為:SAC1,SAC2,SAC3和SAC4,長期平均成本曲線(短期平均成本曲線的包絡線)為IRAC.如圖6-3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