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常年跟在商景澈身邊的特助,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的想笑。

“堂哥,你誤會了,我見堂嫂一個人坐在這裏,又沒有什麼熟人,就過來聊一聊,帶她適應一下這裏的環境。”

商景斌迫不得已,隻能夾起尾巴做人。

離開後,他握著酒杯的手不斷收緊,指骨泛白。

“商景澈,我看你還能笑到幾時……”在沒有人能看見的角落裏,他眼神裏的陰森顯露無疑。

宴會持續到八點鍾時,來到了眾人最為期盼的年終獎金環節。

商景澈見南蕎打了哈欠,便把剩下的事情都交代給盧奇,自己則是帶人回了南林苑。

“你作為大老板,就這樣走了,真的好嗎?”

“怎麼不好,老婆困了,當然是要帶老婆回家睡覺。”

直至兩個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商景斌開始遊走於宴會現場。

他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實際上,全部落在了盧奇的眼中。

年會結束的第二天,晉城飄起了一陣小雪。

這裏隸屬於南方地區,幾年都見不到一場雪,著實是讓人興奮不已。

南蕎站在窗口,看著白花花的雪從空中墜落,又化成水珠,別提有多麼奇妙。

“阿澈,過來看雪!”

她不怕冷的把窗戶打開,聲線變得格外空靈。

商景澈聞聲而來,在她的肩膀披了一件厚實的衣服,“小心點,別著涼。”

“好多年沒有看見雪了。”

南蕎把手伸向了外麵,感受著雪花落在手心裏的觸感。

涼風鑽進她的袖口,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寒意,而商景澈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從她的臉上離開過。

她在看雪,他在看她。

“想出去嗎?”

“想。”南蕎的下巴,用力點了好幾下。

兩個人都是行動派,當即,換衣服去了小區樓下。

出來之後才發現,到外麵看雪的人,不止他們。

寒風呼嘯,南蕎額前的話是被吹亂了許多,商景澈動作輕柔的為她整理。

“老婆。”

男人的身體微微前傾,在南蕎的額頭處,落下了一個冰冰涼涼的吻。

南蕎心生悸動,她踮起腳尖,把縮在衣袖裏的手拿了出來,繞過商景澈的脖頸,“阿澈,希望以後的每一年你都在我身邊。”

“一定。”

商景澈的尾音一落,便被人銜住了唇角。

南蕎很少主動,商景澈被她勾的心癢難耐,很快,化被動為主動。

我們在大雪裏相愛,是南蕎二十二歲這一年,最歡喜的一天。

……

當晚,兩個人接到了商奶奶的電話。

“公司放年假,你們兩個是不是應該也回來看看我這個老婆子了。”

仔細算起來,他們的確是有一段日子,沒回過老宅。

VK正在起步階段,南蕎凡事親力親為,又為了幾場比賽而四處奔波,實在是騰不出空閑的時間。

電話裏,商景澈回應著說:“臨近年底,公司的事情比較多,明天中午我和蕎蕎就回老宅。”

“問蕎蕎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菜,我讓廚房的人做給她。”

商景澈思索了一下,擅自做主道:“她喜歡吃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