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腰間的酸脹疼痛仍在,隻是肌膚慢慢恢複了溫熱感。
商景澈把人打橫抱起。
南蕎的手臂,虛掛在男人的肩膀處,提不起力氣,凝出水霧的杏眼不知道看向哪裏,有些渙散。
兩人離開酒店,隨同而來的保鏢也紛紛撤離。
回南林苑的一路上,南蕎靠在商景澈的身上,蔥白的手指勾著他的衣角,怯生生的感覺,一言不發。
至於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盧奇已經去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出來。
皎月高照,照亮前行的人。
南蕎的淚線幹涸在眼角,室內的適宜溫度讓她逐漸回神。
“阿澈。”
她喃喃叫出男人的名字,落在商景澈的耳朵裏,很輕,很輕。
“寶貝我在。”商景澈第一時間給出了回應。
“聽樓青玉說,樓家已經處於危機階段。”
“股市下跌,有幾批貨壓在手裏,賣不出去,資金鏈出現空缺,不太樂觀。”
他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
商景澈有意打壓樓家,知道內情的人,都不敢與之合作。
“樓青玉在這個時候找我的麻煩,看來是危機不夠大。”
“蕎蕎的意思是?”
“阿澈,讓樓家再難堪一點吧。”
“好,樓家香業會在三日之內,股市暴跌。”商業龍頭一句話,便可以輕易毀掉一家產業。
“告訴樓家人,管好女兒。”
“現在可以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商景澈拉著南蕎的手,輕輕的摩擦,眼底的寒冰仿若萬年不化,凝結出冷冽的光影。
而南蕎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她把晚宴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明,嗓音仍是抑製不住的嘶啞。
商景澈了解了全部經過,此刻,黑沉的眸子落在她顫抖的肩頭,心疼的把人抱在懷裏,“我會讓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
男人語氣微涼,眼神陰鬱。
樓家,要倒大黴了。
夜間。
趁著南蕎熟睡,商景澈悄悄離開了軟床,輕手輕腳的去了書房的方向。
他端坐與桌案之前,從抽屜中取出一副黑框眼鏡,搭在鼻梁前,矜貴中透露出幾分禁欲的氣息。
隨後,打開電腦。
十根手指飛快的在鍵盤掠過,速度之快,猶如黑客。
不多時,樓氏的股價數據,出現在屏幕上方。
商景澈操控一番,在最後關頭,食指重重的落在了回車鍵。
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出手了。
鏡片下的雙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隨後,緩緩關合電腦。
結束這一切,他重新回了臥房。
南蕎睡的正熟,胸口處正一上一下的均勻浮動。
月光穿過層層白紗,落在她素淨的臉龐,讓人沉迷於其中。
商景澈躡手躡腳的靠近,為她掖好被子角,又在她光滑的額頭處,落下輕輕一吻。
“晚安,蕎蕎。”
這一夜,南蕎惡夢纏身。
她始終沒有睡安穩,就連夢裏,都被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
直到電子鬧鍾響起,終止了她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