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的水晶燈照在南蕎的身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澤,襯得她雅致高貴。

宴會中。

李斐然穿梭在人群,高談闊論。

相比於他的自如,南蕎倒顯得格外無聊,找了個不打眼的地方。

美女發呆,坐在那裏什麼都不需要做,看起來也是極為養眼。

旁人聊起今年的香薰走向,南蕎的耳朵動了一下,身體不自覺的朝向那邊傾斜。

如同服裝品牌,每一年都有一個大致的走向,有人說草木香會成為今年的主調,還有人說是甜果子香。

總結下來,說什麼的人都有。

有人想從李斐然的口中撬出李家的消息,可惜,他嘴巴嚴,能透露出來的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信息。

他這裏無從入手,眾人便把主意打在了南蕎的身上。

很快,南蕎的周圍熱鬧起來,“像南小姐這樣適合旗袍的人,還真是少見,瞧起來和李家公子是極為般配的。”

南蕎微笑,放下了手中的甜點,為自己正名:“誤會了,我和李公子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這些人隻關注香圈的事件,倒不怎麼了解商圈的情況,所以,不知道她是商氏集團的總裁夫人。

南蕎不動聲色地想,這些人怎麼亂點鴛鴦譜,分神時,卻沒注意聽了。

不遠處的李斐然,發覺了她這一邊的動靜,移步過來。

“蕎蕎,是不是發困了?明兒早趕飛機,不如今晚早點回去。”

簡短幾句話,借著南蕎的表現,說出了他自己的目的。

實則,是李斐然覺得此處無趣。

“商先生接我回家,我們順路,一起吧。”

一木支危樓,其餘人隻能迎合著道別。

他們離開之後,一群人竊竊私語的討論:“南蕎說的商先生,該不會是她丈夫吧?”

“小姑娘看起來二十幾歲,現在的年輕人都結婚這麼早嗎……”

晚宴過半。

場外的空氣清涼許多,李斐然問:“商總接你嗎?”

“他在停車場等我,不然你以為我在逗你玩。”

“我以為你聽出我的意思了,這種晚宴,實在是無聊。”

“確實,不得不說,斐然哥這招借刀殺人用得非常妙。”

“過獎過獎,我還要去見一個朋友,就不送你到停車場了。”

南蕎找到商景澈的車,車門關閉的刹那,發間的香味鑽進了男人的鼻息。

“怎麼提前出來了?”

“有點無聊,正好李斐然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就一起出來了。”她一邊說,一邊對著前車鏡檢查自己的妝容是否完整。

身上的香水味道,和脂粉味交融在一起,變成了一股獨特的香味,南蕎卻不自知。

“帶你去吃晚飯,想今晚回家還是明早回?今天晚上還有兩趟合適的航班。”

南蕎聽出,商景澈這樣問,其實是他想回去,於是,應了下來:“我留在這裏也沒有其他事情,不如今晚回去,在家更自在。”

她實在是睡不習慣酒店的高枕。

南蕎咂巴一下嘴,還在回憶剛剛的甜奶油,舌腔裏都是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