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催更,遠處混沌一片,美麗風光不再。
“蕎蕎,我想去……”
“去吧。”
不等商景澈把話說完,南蕎就已經明了他的意圖,主動放人。
“我會盡快回來,如果太晚,你一個人先睡,不用等我。”
男人的聲線青年偏叔,固然動人,隻是語氣過於小心,聽起來多了幾分局促感。
商景澈將視線從南蕎的臉上轉回,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主臥。
他直奔書房,剛一把門從外麵打開,一道倩影就撲了過來。
“商景澈,你幹嘛要讓人把我帶走,這個人好凶。”
“凶”指的自然是盧奇。
麵對商景澈時,這個小女孩兒毫無防備,眼睛亮閃閃的充滿了憧憬,好似他就是世間最親密無間的人。
商景澈向後退了一小步,神情比剛剛多了一絲謹慎,他的聲音低沉又紳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白桃,水蜜桃的桃。”
的確,人如其名。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商爸爸告訴我,還給我講了好多你的事情,聽說你小時候喜歡光著屁股到處跑,比我還要調皮。”
白桃說著說著笑起來,口吻更像幼年的孩童。
“你們之前一直在一起生活嗎?”
“小時候商爸爸每天都會抽空陪我一起玩,但是我十歲生日的時候,他把我和管家送到了一個古堡,還給了我一個打不開的匣子,讓我成年禮結束之後來找你,務必要交到你的手裏。”
盧奇適時的把梨木匣子呈遞在商景澈眼前,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隨著口水咽進了嗓子裏。
商氏集團往國際化發展,大房前些年一直忙於打理海外市場,定居於澳洲地區,將膝下的唯一兒子交給老太太照料。
在商景澈上大學的某一年間,夫妻二人的死訊傳回國內,臨時成立的調查組,聲稱他們的死因源於一起醉酒駕駛案件。
商奶奶曾多次派人出國調查,結果都是不了了之。
最後,不得已放棄,這件事情便成了老人家的一個心結,在心底積鬱許久。
商景澈自打記事以來,和父母見麵的次數,一隻手就數得過來,雖然聯係甚少,但是血濃於水,彼時在商業學院念書的他,不肯相信自己的父母會意外死亡。
能打理千億資產的商界精英,又如何是沒頭腦的人呢?
後來,他接管商氏集團,正式成為中國區域執行總裁,擁有了滔天的權勢,是名副其實的掌舵者。
他試圖尋找商父曾經的工作夥伴,試圖調查當年的車禍事件。
可惜,事情過去太久,很多人都記不得了。
就在商景澈慢慢接受意外死亡的事實時,突然出來一個人,帶著他父母的遺物,告訴他“我從小和你的父母生活在一起。”
對他來說,無異於是五雷轟頂。
“商景澈,你在想什麼?”
白桃踮起腳尖,白嫩的小手在男人眼前搖晃了幾下,拉回了他的思緒。
商景澈沒有回答這個沒營養的問題,“你住在哪裏?”
“長發公主的古堡。”
商景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