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登台的一瞬間,在場人的目光皆是一動。
怎麼換了人?
南蕎挺直肩頸,美得讓人心底打顫,她當然注意到現場的微妙變化。
台下,眾人饒有興致。
南蕎像一隻高傲的天鵝,她大大方方的介紹了身邊人的身份:“商景斌先生,代替商董出席,參與剪彩。”
商景斌在商圈裏小有名氣,有媒體認出了他,開始瘋狂的找角度拍攝。
觥籌交錯,禮儀小姐端著兩把被金絲纏繞的剪刀,婀娜多姿的上台。
南蕎攤開手掌心,示意商景斌先。
剪刀分岔,在繡花球的旁邊稍作停留,是他們留給媒體拍照的時間。
快門摁下的“哢嚓”聲,一聲接著一聲,閃爍的燈光不停打在南蕎的臉色。
換作以前,她早就遭不住的眯眼了,時至今日,她居然可以堅持一整場下來。
在她感慨間,燈光閃爍的頻率逐漸降了下來,她側眸看向商景斌,示意他可以進行下一步動作。
剪刀收緊,繡球花落下,剪彩儀式在這一刻落下了帷幕。
主持人抓緊時機將話筒奉上,“下麵,我們請南總講兩句,順便給大家夥傳授一下成功的秘籍。”
台下哄笑,伴有一陣掌聲。
主持人很會活躍氣氛,不動聲色的把氛圍推向了至高點。
等南蕎從台上下來時,已經順手端起一杯香檳酒,“多謝你今日解圍。”
她這話,是對商景斌說的。
“自家人,說謝字未免太客氣。”
南蕎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隻是這笑意浮於表麵。
吳若青湊了過來,“南總,恭喜你,cheers。”她一改往日的驕傲,難得的屈身麵向南蕎。
後者疑惑:吳若青性子要大變了?
“謝謝吳小姐。”
下一秒,就聽她說:“聽說白桃受傷,已經被救護車送到醫院,表哥剛剛離開,不會是趕去了醫院吧?”
……南蕎收回剛剛的想法,狗改不了吃屎這句話果然是對的。
她揣著明白裝糊塗,把話題拋了出去:“吳小姐似乎很了解商宅的一舉一動。”
這話,說輕不輕,說重不重。
一個外姓人對商宅的情況了如指掌,把商老太太的顏麵放在哪裏?
果不其然,吳若青的臉色變得微妙,嘴上仍是硬著,“我姑姑嫁入商宅,一年回不了吳家一次,我過去陪她說說體己話,知道的自然多了一些。”
南蕎學著她,裝腔作調的“哦”了一聲,“比我這進了門的媳婦知道的還要多,可惜商家沒有其他兄弟,不然二伯母也會為你討個名分。”
話語裏的陰陽,極度明顯,在場的人誰聽不出來裏麵真切地意思。
商景斌隻是在旁邊站著,嘴角勾起,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愜意。
南蕎幾乎是把上半場遭受的委屈,全在她這裏發泄了出來。
吳若青身子一扭,心底責怪商景斌不幫她說話。
兩個人各懷心思,商景斌暗罵她是按耐不住的蠢貨。
不多時,南蕎開始意興闌珊。
她再度看向場內,人影憧憧,掃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李斐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