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VK。
穆粒被叫進了董事長辦公室,獨自一人麵對南蕎。
小姑娘是最早進入VK的一批調香師,那個時候,公司剛出雛形,她才畢業,就被南蕎從學院挖過來了。
所以,對於她,南蕎給了足夠的耐心和包容。
“說一說,為什麼想要離職?是最近的工作強度比較大,還是其他原因?”
“都不是。”
穆粒早就料到,會有這樣一場談話,所以,一開始就做了防備。
“公司的安排沒有任何問題,是我的狀態不對,我想離職。”
“可以給你放一個小長假,你去調整,調整好了,再回來上班,職位依舊保留。”
無論南蕎如何勸說,對方都咬準了“離職”二字。
最後,隻能遂了她的意。
VK少了一位調香師,南蕎讓人事部門繼續對外招聘。
同時,她親自接手,穆粒留下來的工作。
一連幾日,因為高強度的工作,南蕎頭痛不已,吃了止痛片還留在書房裏。
她和商景澈共用一個書房,眼皮子強撐到十點的時候,開始下巴點桌。
香料配方沒有更新完成,她定了十五分鍾的鬧鍾,準備打個盹兒。
一打,便打了一整個晚上,直到被第二天的工作鬧鍾叫醒。
南蕎醒來的時候在床上,被挪了個地方,不用猜,肯定是商景澈。
估摸著,免不了一陣嘮叨了。
果不其然,早飯的時候,商景澈開始在她耳邊念叨。
“工作再忙,也不能強撐著,你需要哪個類型的人才,可以跟我開口。”
南蕎聽著,溫吞吞的抿了一小口熱牛奶,潤了潤喉,才回應對方:“國際覽會在即,我哪敢鬆懈呀!”
兩人麵對麵而坐,商景澈語氣略微強硬,他提出了一個問題:“你是最高領導層,如果凡事都需要你親力親為,那養著手底下的員工,是做什麼的?”
“本來可以輕鬆點兒,有個調香師離職,我迫不得已才辦的工作接過來,不止我一個人忙。”
“調香師的事情交給我解決,以後務必保證十點上床休息。”
就這樣,商景澈把活兒攔到了自己的身上。
南蕎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心裏卻不是那樣想,兩人各懷心思,結束了早餐。
在VK門口分別時,商景澈特意囑咐:“再忙也要保重身體,人手的事情,我今天幫你搜羅。”
“好,那你晚上記得來接我。”
南蕎以為,他的“幫忙”,是動用周身的人際關係,找幾個行業的佼佼者。
誰料,是去對家公司挖牆腳,不挖還好,一挖嚇一跳。
穆粒去了吳家的生意場。
南蕎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要驚掉下巴,合計著費盡力氣要從VK離職,是要跳槽到對家公司?
說實話,她不理解穆粒的這個行為,隻覺得自己的頭痛又要發作了。
商景澈觀察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差。
“大家都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既然她決定去吳家,說明那裏有更吸引她的地方。”
南蕎委屈極了,“可是,我待她不差。”
這話,倒是一點兒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