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思量:要不要在去巴黎之前,去臨市探望一下外公?

很快,她又把這個想法否定,當務之急,是覽會的順利進行。

“忙完這段時間,我們要個寶寶吧。”

商景澈提出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側躺在南蕎身邊。

南蕎忙於回複企業消息的幾個請示,沒往心裏去,隻是隨口說了個“好”字。

他問:“你喜歡弟弟,還是喜歡妹妹?”

南蕎手裏的動作,仍是沒停下來,敷衍著回答:“都行。”

商景澈看不下去,一把奪過手機,把人壓在了身體下。

……

當月,南蕎一向準時的月經離家出走了。

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有些恐慌,畢竟,暫時沒有懷孕的打算。

相比於她的恐慌,商景澈倒是激動許多,於是,兩個人發生了意見方麵的不統一。

一個要去醫院做檢查,一個想化繁為簡,買個試劑盒自己測。

最後,獲勝的人是後者。

測出來是一條杠的時候,南蕎心底五味陳雜,她不知道用什麼詞彙,形容那種感覺,既慶幸又失落。

商景澈依舊堅持他的見解,要帶人去醫院驗血。

南蕎聲稱:“近幾個月作息紊亂,月經失調很正常,當代年輕人都這樣。”

折騰了好一會兒,她有點累,闔眼靠在抱枕上。

“奶奶認識一個老中醫,明早帶你去看看。”

“明天恐怕不行,中午的航班,飛巴黎。”

“結束之後我送你去機場,來得及。”

商景澈看著那張安然的臉,左捏一下右捏一下,非要把人惹毛了才肯罷休。

“再不睡覺,就從我的床上下去!”

男人笑笑,淡然處之,指腹從她叭叭的小嘴巴上撫過。

粉唇曼妙。

“睡覺,睡醒再說。”

翌日。

南蕎還是被拽去了中醫館,據說,在晉城有上半年的曆史。

她止步在門檻,拉扯著商景澈的衣袖,做最後的掙紮:“要不還是算了吧,還沒進去呢,就是一股苦味兒,我堅持不下來,還是白費力氣。”

“我會每天監督你,也沒說一定要喝中藥,先讓中醫幫你把把脈。”

在商景澈的哄騙中,南蕎還是邁過了那道門檻。

白熾燈的照耀下,每一個角落都浮著中藥的酸苦味道,令人皺眉。

等待他們的人,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

“韓爺爺。”

商景澈拿出了一副有求於人的態度,換在生意場合,能讓他如此謙恭的人,還真沒有。

這會兒,為了南蕎的身體能夠盡快調理好,他不得不,放低幾分姿態。

南蕎跟在他的身側,學著他的樣子,乖巧的打了招呼:“韓爺爺,您好。”

“你們小兩口,快坐下來,給爺爺仔細瞧一瞧。”

他們在中醫館,耗費了一些時間,等待熬藥的過程,錯過了前往巴黎的航班。

南蕎收到了,來自同事們的電話轟炸,她回以安慰:“臨時處理一點私事,你們在巴黎等我,我買最快一趟的航班,酒店彙合。”

幸好,她們有提前量,將抵達巴黎的時間,定在覽會開始的前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