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前,商景澈在微信對話框裏,同時聯係了盧奇,和鬱茗,讓兩人做對接工作,將那位患者進行重新安頓。
翌日。
南蕎在清晨醒來。
如果不是鬧鍾響個不停,恐怕她和商景澈,都會一覺睡到太陽照屁股。
先反應過來的人,一手撈起手機,把鬧鍾悉數關掉。
正準備掀開被子,腰身被人從禁錮,“蕎蕎,再睡會兒。”
“今天是工作日。”南蕎提醒身後的人,一會兒要上班。
“晚點兒我順路,送你去公司。”
商景澈一倔起來,沒人能說得動。
於是,兩人又摟在一起睡了個回籠覺,昨兒折騰的太晚,身體的疲倦還沒緩過來。
回籠覺睡到下午三點鍾,一個比一個睡的香沉。
南蕎豎著三根手指,在耳邊發誓,說:“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酒醉誤事,她還有沒來得及處理的問題。
“小酌怡情,不礙事,不如改日,在一層添個酒櫃?”
南蕎實在是分辨不出,商景澈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她杵在鏡子前,潑了幾潑冷水到臉上,試圖清醒一些。
脖頸處有深淺不一的痕跡,她羞赧,“阿澈,你是不是屬狗的啊?”
“你想我是的話,那就是。”
錦叔尤為應景,吩咐廚房,為他們準備了枸杞豬肝湯。
南蕎隻當是個巧合,殊不知,昨天夜裏換掉的床單,多麼旖旎。
舀湯時,商景澈試探性的問她:“情緒都發泄完了嗎?沒完的話,還可以有第二波。”
南蕎正低頭喝湯,抬眸從瓷碗的邊緣看著對麵的人。
琢磨了一下,才說:“不用第二波,但是還有件事情。”
病人轉院這一方麵的情況,南蕎不太了解,至於晉城的哪家醫院,更適合心髒病患者,她也不清不楚。
隻能,救助同桌的男人。
可她要組織一番語言,前腳被人出賣,後腳替人收拾爛攤子……恐怕話一說出來,就會被商景澈笑話。
商景澈看她,一會兒咬嘴,一會兒皺眉,等不住的先開口了,“是不是想問醫院的事情?”
隻見南蕎抬起眼皮子,表情頓時變得生動,好像在問:你怎麼知道?
相比於昨晚,商景澈更喜歡現在的她,隨即,應了聲:“就知道你會惦記這件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但是給你一個建議,該開除的人還是要開除,不然以後很難在公司樹立威信,明白嗎?”
“道理我都明白。”
明白之餘,南蕎仍是悵然。
同事一場,她能為小敏做的事情,隻有這些了,她向來不是喜歡趕盡殺絕的人。
“今天還去公司嗎?”
“去露個麵,把該解決的事情解決一下,順便給剩下的人提個醒。”
聽南蕎說要去,商景澈沒攔著,反倒主動請纓,把人送到VK。
畢竟,事不能拖著,以免越多越久,留下不必要的麻煩。
二人在馬路邊分別,商景澈稱,今天沒有特別重要的議程,就在樓下等著。
分別前,南蕎虛抱了他一下,在他耳邊說:“阿澈,謝謝你能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