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辦公室的餐區,一起用了午餐。
南蕎下午沒事,索性留在了商氏,陪商景澈一起工作。
她百無聊賴的蝸居在單人沙發,是不是在iPad的主屏幕敲敲打打。
聯合國的香氛活動,她沒有拿到大使名額,多多少少被影響了心緒,她已經大半個月沒有新作品。
甚至,連一丁點兒的靈感都沒有。
這個認知,讓南蕎感到無以複加的煩躁。
煩躁一直持續到當晚的六點鍾,讓她落座於商景澈的副駕駛,屁股底下被什麼東西硌的生疼。
南蕎反手一摸,是一條手鏈,四葉草造型。
她想都沒想,直接往手腕帶上,暗扣的位置極輕的“啪”了一聲,很快,她意識到不對。
手鏈不是她的那一條……
南蕎有一條一模一樣的孔雀石手鏈,是商景澈從法國回來時,帶給她的禮物。
因為她手腕細於普通人,所以做了特別的調整。
這會兒,一看貼合度,就能分辨出不是她的那一條。
也就是說,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坐了商景澈的副駕駛。
南蕎想到這層關係,看似用了很大的心思,實則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才兩秒鍾的功夫。
身旁俊美的男人,已經發動了車子,駛入車流。
為了不影響他開車,南蕎選擇,暫且壓下心中的不快。
與此同時,在微信上聯係了品牌Sa,詢問對方是否可以查詢孔雀石的購買者。
按照道理來說,這是一個十分為難Sa的問題,但是,南蕎的身份地位,已經不在定義為“富家太太”或是“有錢人”,她憑借VK,躋身於真正的上流社會。
晉城人物排名的前幾,已然有了南蕎的名字。
Sa不敢有所怠慢,當即,調動中國區域購買孔雀石的名單。
車子駛入地下車庫時,南蕎的手機發出了一聲震動。
她沒有看,憑感覺是Sa發來的消息。
正欲打開車門,看見了玻璃窗中映出來的高大身影。
二人手挽著手往裏走,南蕎到底是沒忍住,冷不丁的來一句:“前幾天,我碰見白桃了。”
“她和你說什麼了嗎?”
商景澈的表情和動作,並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而發生變化。
對他來說,好像是個無關的話題。
南蕎說:“她不知道從哪得知了你受傷的消息,想接機看望你,被我拒絕了。”
“嗯,不必要的人可以不見。”
“我擅自作主,還以為你會生氣呢。”
“哪裏,這個家你說了算。”
商景澈的從容不迫,一度讓南蕎懷疑,是自己冤枉了好人。
或許,是她敏感多疑呢?
或許,中間有誤會呢?
進門後,她點開了Sa發來的消息,是文檔格式。
各種各樣的名字,密密麻麻,看的人頭痛。
南蕎直接點開了“查找”的標識,輸入了商景澈的名字。
“無對應查找結果。”
這一刻,她鬆了口氣,到底是自己多疑了。
指腹滑過屏幕右上角,打算關掉文檔,驀然,瞥見了另外一個熟悉的名字。
五月十九日,盧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