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
南蕎的名字,從商景澈的牙縫裏擠出,明顯感覺得到,他的耐心不多了,“我說,回我們的家。”
“想讓我跟你回去,至少,要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南蕎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而後,又補充了幾句:“我又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憑什麼你勾勾手指,我就要跟你走?”
她的語氣裏,充滿了怨念。
商景澈不止一次的見識了她的難哄,當真是叫人抓耳撓腮。
男人平日裏本就不多的翩然氣度,更加所剩無幾,他問:“到底要我怎樣,你才肯跟我回去?”
家醜不可外揚,南蕎總是在伊萊恩這兒耗著,耗下去也不是個好辦法。
“等你把事情處理妥當,該回去的時候,我自然會回去。”
“如果我一直處理不脫呢?”
事情的複雜程度,遠遠地超出了商景澈的想象,估摸著,一時半會兒處理不好。
南蕎無所謂的抖了一下肩,說:“那就一直不回咯。”
商景澈眉間一皺,對這個答案,極其的不滿意。
南蕎安安靜靜的看他。
“一定要鬧成這樣子嗎?”
“我沒有鬧,我是在解決問題。”
“是解決問題,還是解決我?”
“你是問題本身,如果實在沒有解決方法的話……”稍稍停頓了一下,南蕎話鋒一轉:“不過,我很好奇,你明明沒有很喜歡我,為什麼一定要執著於把我帶走?”
這話說出來,連商景澈本人,都
愣了一下。
他以為,他對南蕎足夠包容,就是“他愛她”的表現。
殊不知,在南蕎的眼裏,遠遠不及從前的十分之一,她太清楚,商景澈愛一個人時,是什麼樣子。
糾纏了一清早,商景澈還是沒能將人帶走。
但是,他趁南蕎離開後,重新折回了伊萊恩的住處。
總不能,白跑一趟,說不動南蕎,沒準兒能說動丈母娘呢?
伊萊恩已經從管家的口中,聽說了他們在門口,糾纏不清的事情。
南蕎不想讓她過多插手,她便裝作什麼都看不見。
但是,商景澈主動找上她,意思可就不一樣了。
伊萊恩將早就按耐不住的話,問出口:“你和蕎蕎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和我保證過,不會讓外人,影響你們的感情嗎?”
她的語氣不太好聽,帶著淡淡的責備,有點兒興師問罪的意思。
商景澈輕緩的喚了一聲“許阿姨”,“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那就慢慢說。”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裏,商景澈有條不紊的將事情全貌,描繪給伊萊恩。
伊萊恩在私底下調查過,跟商景澈的所言,基本上是差不太多的。
她也願意相信,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不會對她有所欺騙。
整件事情,非要細究,其實,誰都沒有錯。
錯誤的是他們的認知,男性和女性的思維,存在很大的差別,一個理性,一個感性。
大家都隻站在自己的角度和立場,哪怕是真的學會了“換位思考
”,也是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