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麵對麵而坐,商景澈看清楚南蕎微微顫抖的睫毛,從而,透徹的分析了她此時此刻的心理,知曉她在故作鎮定。
被一雙深沉的眼眸盯著,南蕎開始坐立不安。
她故意,不提及商景澈想要知道的事情,等他先開口。
後者的確是按耐不住性子的人,商景澈不想玩迂回戰術,沉默了半分鍾以後,率先開了口:“說說吧,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的?”
“你指的哪方麵?”南蕎開始表演她“裝傻充愣”的戲碼,故作思考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回答他,“碰巧在邁阿密遇見了孟大哥,聽說他要來布裏斯班,搭了他的順風車,就過來了,全當散心。”
“散著散著,就把自己的丈夫給忘了?”
“沒忘,但是……還會不會是我的丈夫,可就說不準了。”
南蕎笑笑,言語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她看見商景澈手背上爆起的青筋,又淡淡的移開視線。
反正,他不會打女人。
“南蕎,你別忘記,你跟我簽了夫妻協議,還有五個月的時間。”
隻見南蕎微微張開嘴巴,好像記起了一件被她遺忘許久的事情,說:“一個男人,沒用到什麼地步,才能依靠一紙協議,挽留他的女人呢?”
無疑,是給了商景澈一個巨大的打擊。
“南蕎,我是在給你回頭的機會,現在跟我回晉城,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們依舊是夫妻,我還會和以前一樣
,哄著你。”
南蕎覺得這幾句台詞耳熟,兩個小時前,她貌似和和孟凡說過,差不多的話?
她生硬的拒絕道:“我不稀罕這個機會,你可以收回。”
“不行。”
“哪裏有強買強賣的道理呢?”
“南蕎,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用更強硬的態度,把你留在我身邊。”
南蕎沉默了。
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瘋狂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否則的話,她也不會精心計劃,所謂的出差旅行。
長達三分鍾的沉默裏,商景澈在慢慢的朝她靠近,直到,兩人中間,隻剩下了幾厘米不到的縫隙。
更加泠冽的男性氣息,鑽入鼻息裏,伴隨而來的還有煙草味。
南蕎條件反射般的皺眉,問:“你又抽煙了?”
“嗯,來的路上抽了一根,提提神。”
她聽商景澈說提提神,才慢慢反應過來,這一路上,應該耗費了他不少的心思,和精力。
但是,這些都不是她要關心的問題。
南蕎隻在乎,她還能不能,安然的度過一個月的旅行時光。
為了脫身,她不得不提起,那個令人討厭的名字。
“你在接我回家以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保證,不會因為白桃的事情,影響到我們之間的生活,但是,事實告訴我,你根本沒有辦法,在我和她之間,做出平衡,既然如此,何必讓自己那麼累呢?”
“我沒有再插手白桃的事情了,以後,她是死是活,跟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