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澈的關係網,不僅僅局限於晉城,想要帶個人離開巴黎,對於他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之所以第一個想到Tina,是她和Damien曾經打過照麵,不至於讓後者,產生其他不必要的恐慌。
商景澈讓他的私人飛機,前往巴黎接人。
為了確保Damien不會死在飛機上,他還特意安排了一支醫療隊伍。
如今,Damien的生死,關乎著南蕎,是否能夠脫離病痛的折磨,他要加倍的小心。
飛機上,Damien不停向周圍的人,打探商景澈的來曆。
可惜,沒有人敢在背後,議論自家老板。
大家隻用了一句“我不會說英文”,就應付了Damien的無數問題。
Damien自小在巴黎長大,身邊接觸的人,多數是本地人,她對於中文,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偶爾碰上國內的藥品販子,她通通讓翻譯專員去處理,這也是盛揚燊找不到她的根本原因之一。
一來二去,又耽擱了將近兩天的時間,此時,距離過年,僅剩一個星期。
Damien到了晉城,直接被人送到了科研所。
長途飛行,確實是讓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但還不至於昏迷。
商景澈從護送人員的口中,得知了她的行程,開始往科研所趕。
誰料,看到了出乎他預料的一幕。
他親耳聽見,Damien喊了一聲Dad。
被喊到的人,和商景澈的反應,近
乎出奇的一致。
商景澈嗓音嘶啞,打斷了他們的交談:“這裏不是認親環節。”
關於Damien與畢教授的關係,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從始至終,他關心的隻有解藥配方。
“畢教授,她是Damien,我拿給你的解藥,出自她手。”
商景澈對畢教授說完,又把目光轉向Damien的身上,“His9的解藥配方,寫出來。”
Damien腦子一抽,九十斤的體重,九十一斤的反骨,“你讓我寫,我就要寫嗎?”
商景澈當然不會慣著她的臭毛病,直接打碎了一個玻璃瓶。
玻璃碎片的尖端,抵在Damien脖頸前的肌膚,已經凹陷了幾毫米。
“這裏不是巴黎,你沒有肆意妄為的權利,如果你願意寫,那就讓你的親人替你收屍。”
偌大的實驗室,徒然變得安靜下來,讓人感到窒息的安靜。
大概半分鍾過後,Damien才恢複了正常的臉色。
她忘記,這裏不是她的領地。
換作從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對她動手動腳,更何況這種威脅她的舉動。
Damien清晰的感知得到,這個男人身上迸發出來的殺意。
她千裏迢迢來到晉城,可不是為了死在她鄉,當即,語氣軟了下來。
“開個玩笑而已,我寫給你。”
商景澈陰沉的麵容,並沒有因為這一句話,而有所好轉。
他扭頭,看向畢教授,吩咐道:“拿紙和筆過來。”
畢教
授不敢耽誤,生怕自己也會被如此對待。
Damien看著停在半空中的A4紙,和黑色簽字筆,皺眉問:“你不會,就讓我這麼寫吧?起碼讓我靠一張桌子!”
“轉身,後背靠過來。”
後麵一句話,是商景澈對著畢教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