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淩兮有個路癡妹妹,經常走著走著就迷了路。
有天他盯著商場大屏幕突然想到要是自己也出現在屏幕上妹妹就可以很快找到自己,於是現在大街小巷播放著他拍的廣告,四處張貼他的海報。
如果你走進任何一家商場,肯定有幾家店鋪放著他新出的歌。
火到什麼程度呢,各大平台視頻都是他唱的歌和他拍的劇,幼兒園小朋友都能唱上幾句。
時淩兮從不在意黑粉從不理會所謂不成立的事實,從來不與任何人炒cp,從沒有在社交網絡上艾特過任何一個明星。
他賺了多少錢就向山區捐了多少錢,他第一次在網絡上做出回應是有人汙蔑時斯雨,他第一次找人撤熱搜,被拍到第一反應是有沒有拍的時斯雨,他把時斯雨保護的很好,是位很盡責的哥哥。
跟他一起玩的小夥伴知道時淩兮姑姑的女兒是時家最受寵的寶貝,時老爺子去世後令人眼紅的老宅就那樣毫不猶豫被時淩兮送給時斯雨。
嫉妒的令人發狂。
時淩兮幼時不愛學習,直到他聽見有人嘲笑著說你成績那麼差回去教你妹妹作業能做對嗎。
他垂頭喪氣回去,時斯雨包成個球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臉凍得通紅。他脫下外衣,蓋住時斯雨抱起來問身邊傭人為什麼不帶時斯雨進去,傭人說時斯雨非要等時淩兮回來,說有東西給時淩兮。
時斯雨手心攥著一粒大白兔奶糖,家裏大人不讓時斯雨多吃,一天隻給一個。
“哥哥,吃。”
時斯雨說話最近才開始慢慢流暢,大白兔已經被揉搓的不像樣,時淩兮剝開塞進時斯雨嘴裏,趁時斯雨沒看見用手背抹幹淚。
時淩兮開始上各種補習班,學各種東西,每天放學回來陪時斯雨玩會就要開始聽家教上的課。
他給時斯雨做了很好的榜樣,他把自己逼得很狠,偌大的家業終歸要承擔起。
十幾歲從底層開始學習,還要兼顧父親布置的任務,熬著一個又一個夜晚。
二十歲,半接手公司,半混跡娛樂圈。
二十一歲博士畢業正式接手公司。
他將兩者區分的很清楚,在娛樂圈未出道那段時間受過多少苦隻字不提,家人反對斷掉所有資金來源,是時斯雨悄摸支持。
在時淩兮最火的那年,他在可容納萬人體育場開了場盛大的演唱會,最後唱著寫給時斯雨的歌,彎腰鞠躬說著感謝一路相伴,大滴眼淚隱在鞠躬瞬間脫框而出,現場屏幕格外清晰。
我很抱歉,愧對諸位。
時淩兮記得她們當中許多女孩同時斯雨一般大小,卻從他出道起就關注他。
他哽咽著到最後說不出聲,每個座位放著禮盒,門票免費,演唱會從下午到淩晨,體育館依舊燈火通明。
有秩序的排起長隊,時淩兮給他們簽名,一句又一句謝謝對他們講著。
他安排好了酒店,北江所有的酒店這兩日都可以入住。
天色破曉,體育場依舊停留許多人。
時淩兮拿起話筒:“相聚總有一別。
來自遠方的各位朋友,我們終將分散於天南海北,茫茫人群裏或許是最後一次相見。
我衷心祝願各位,春祺夏安,秋綏冬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