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下有好吃的。哈利可是個有錢的主呢。”邦斯笑著說道。
羅恩直勾勾地看著哈利把買來的食品抱進隔間,一下子都倒在空位子上。“你怎麼知道他這麼有錢?”羅恩轉頭問道。
“猜的,把三明治丟掉吧。哈利買的可比牛肉三明治好吃多了。”邦斯毫不忌諱地拿起一塊南瓜餡餅說道。
“他說的對,來吧,來一個蛋糕吧。”哈利說道。在這之前他沒有分給過別人任何東西,其實,也沒人跟他分享。現在跟羅恩和邦斯坐在一起大嚼自己買來的食品,邊吃邊聊,哈利感覺好極了。
“這是什麼?”哈利拿起一把巧克力蛙問羅恩,“它們不會是真青蛙吧?”他開始覺得現在什麼也不會讓羅恩吃驚了。
“不是,”羅恩說,“你看看裏邊的畫片,我少一張阿格麗芭。”
“什麼?”
“哦,你們當然不會知道,巧克力蛙裏都附有畫片,你知道,可以收集起來,都是些有名氣的男女巫師,我差不多攢了五百張了,就缺阿格麗芭和波托勒米。”
哈利打開巧克力蛙,取出畫片。畫片上是一張男人的臉,戴一副半月形眼睛,長著一個歪扭的長鼻子,銀發和胡須披垂著。畫片下邊的名字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哦,是鄧布利多!”哈利說道。
“你可別說從來沒聽說過鄧布利多!”羅恩說,“給我一個巧克力蛙好嗎?說不定我能拿到阿格麗芭呢——謝謝——”
哈利把畫片翻過來,讀背麵的文字:
阿不思·鄧布利多現任霍格沃茨校長
被公認為當代最偉大的巫師
鄧布利多廣為人知的貢獻包括:
一九四五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
發現龍血的十二種用途,
與合作夥伴尼可·勒梅在煉金術方麵
卓有成效,鄧布利多教授愛好室內樂
及十柱滾木球戲。
“看完了嗎?哈利,把這張鄧布利多的給我怎麼樣?”邦斯在一旁提議道。
“恩,好吧,你拿去吧。”哈利不舍的望了畫片最後一眼,卻發現鄧布利多的臉不見了。
“他不見了!”
“你當然不能希望他整天待在這裏。”羅恩說,“他會回來的。不過我又拿到了一張莫佳娜。我已經有六張她的畫片了。你們誰要?”
“給哈利吧,我對其他人不感興趣。”邦斯拒絕的說道。
羅恩眼睛望著一堆沒有拆包的巧克力蛙。
“你自己拿吧。”哈利說,“可你知道,在麻瓜世界裏,人們一旦被拍成照片就永遠保留在照片上不變了。”
“是嗎?怎麼,那他們一動不動了嗎?”羅恩顯得非常驚訝。“太奇妙了!”
哈利翻著其他的畫片,很顯然羅恩的興趣在於吃巧克力蛙,而不是看那些有名氣的男女巫師,而邦斯隻對鄧布利多的畫片感興趣。他打開了一袋比比多味豆。
“吃這個你要當心,”羅恩警告哈利說,“他們所說的多味,你知道,意思是各種味道一應俱全,吃起來不僅有巧克力、薄荷糖、橘子醬等一般的味道,而且還有菠菜、肝和肚的味道。喬治說,有一次他還吃到過一粒帶幹鼻子牛兒味的豆子呢。”
羅恩拿起一粒綠色豆子,仔細看了一下,咬下一點。
“哎呀呀,明白了吧?芽豆。”
這包多味豆讓哈利和羅恩好好地享受了一番,邦斯卻拒絕嚐試。
這時在車窗外飛馳而過的田野顯得更加荒蕪,一片整齊的農田已經消逝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樹林、彎彎曲曲的河流和暗綠色的山丘。
又有人敲他們的隔間門。與邦斯、哈利在9又四分之三站台擦肩而過的圓臉男孩走進來,滿臉含淚。
“對不起,”他說,“我想問問,你們看見我的蟾蜍了嗎?”
大家都搖了搖頭,他就大哭起來。“我又把它弄丟了!它總想從我身邊跑掉!”
“它會回來的。”哈利說。
“別再哭鼻子了,你不覺得羞愧嗎?”邦斯問道。
“是啊,”孩子擦幹眼淚說道:“那麼,要是你們看見....”
他走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著急。”羅恩說,“要是我買了一隻蟾蜍,我會想辦法盡快把它弄丟,越快越好。不過我既然帶了斑斑,也就沒話可說了。”
老鼠還在羅恩的腿上睡覺。
“它說不定早死了,反正死活都一樣。”羅恩厭煩地說,“我昨天試著把它變成黃色的,變的好玩點,可是我的咒語不靈。我現在來做給你們看看,注意了........”
他在皮箱裏摸索了半天,拽出一根很破舊的魔杖,有些地方都剝落了,一頭還閃著白色亮光。
“獨角獸毛都要露出來了。不過....”
他剛舉起魔杖,隔間門又開。那個丟蟾蜍的男孩再次來到他們麵前,隻是這回還有個小姑娘陪他同來。她已經換上了霍格沃茨的新長袍。
“你們有人看見一隻蟾蜍嗎?納威丟了一隻蟾蜍。”她說,語氣顯得自高自大,目中無人。她有一頭濃密的棕色頭發和一對大門牙。
“我們已經對他說過了,沒有看見。”羅恩說,可小姑娘根本不理會,隻是看著他手裏的魔杖。
“哦,你是在施魔法嗎?那就讓我們開開眼吧。”
她大咧咧的坐了下來。羅恩顯然吃了一驚,有些不知所措。
“哦——好吧。”
他清了清嗓子。
雛菊、甜牛奶和陽光,
把這隻傻乎乎的肥老鼠變黃。
他揮動魔杖,但什麼也沒發生。斑斑還是灰色的,睡得正香。
“你肯定這真是一道咒語嗎?”小姑娘問。“看來不怎麼樣,是吧?我在家裏試過幾道簡單的咒語,隻是為了聯係,而且都起作用了。我家沒有一個人懂魔法,所以當我收到入學通知書時,我吃驚極了,但又特別高興。因為,我的意思是說,據我所知道,這是一所最優秀的魔法學校——所有的課本我都背會了,當然,我隻希望這能夠用——我叫赫敏·格蘭傑,順便問一句,你們叫什麼名字?”
她連珠炮似的一氣說完。
“我叫羅恩·韋斯萊。“羅恩嘟噥說。
“邦斯·福萊。”邦斯笑著說道。
“哈利·波特。”哈利說。
“真的是你嗎?”赫敏問。“你的事我全都知道,當然——我額外多買了幾本參考書,《現代魔法史》、《黑魔法的興衰》、《二十世紀重要魔法事件》,這幾本書裏都提到了你。”
“提到我?”哈利莫名其妙的問道。
“天哪,你居然會不知道。要是我,我一定想辦法把所有提到我的書都找來。”赫敏說,“你們知不知道自己會被分到哪個學院?我到處打聽過了,我希望能分到格蘭分多,都說那是最好的,我聽說,鄧布利多自己就是從那裏畢業的,不過我想拉文克勞也不算太壞....不管怎麼說,我們最好還是先驅找納威的蟾蜍。你們最好趕快把衣服換上,要知道,我們大概很快就要到了。”
於是她領著那個丟蟾蜍的男孩一道走了。
“不管分到哪個學院,我都不希望跟她分在一起。”羅恩說道。
“很難說呢。”邦斯說了句誰也聽不懂的話。
羅恩把魔杖扔到旅行箱裏說:“這個咒語沒用,是喬治告訴我的。我敢說,他準早就知道這是一發瞎炮。”
“你的兩個哥哥都在哪個學院?”哈利問道。
“格蘭分多。”羅恩說,他似乎又顯得不開心了。“媽媽和爸爸以前也是上這學院的。如果我不去那個學院,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說。我並不認為去拉文克勞就特別不好,可想想看,千萬別把我分到斯萊特林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