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醫院找個醫女來,替春菱瞧瞧腿傷的如何。”盤算了一圈可能此事的因果後,宜修收斂起怒容吩咐道。
比起鍾粹宮其她宮女太監,春菱與剪秋倆在宜修心裏的分量是不一般的,對於這倆從小伺候在身邊的丫鬟,宜修打心底希望其因她而過的舒意。
所以比起即刻向年世蘭回擊報複,她更看緊春菱的健康。
不過她沒急著找翊坤宮麻煩,有些人卻緊趕著上門滋事,鬧的她也隻能配合的送其去死了。
“奴婢見過皇貴妃,皇貴妃萬福金安。”頌芝態度敷衍的向宜修行禮問安,輕視與無所謂的作態都不帶掩飾分毫。
宜修坐在上首,眸光淡淡的掃視著頌芝,好半響也不吭聲喊起,這個奴婢自跟著年世蘭入府後,便仗著年世蘭與年羹堯大將軍的威勢在後院橫行,這種囂張的氣焰在入宮後,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暴棚到頂峰。
以至於一些小答應、常在見了她都得賠小心,縱的其越發沒了規矩。
對於這些她向來不在意,反正上麵有皇上皇後,她隻不過是一個皇貴妃罷了,管不著那麼寬,隻想守好自己這一畝三分地,等著暉兒榮登龍椅那日。
可低調不等同懦弱,對於挑釁她也不懼於直接拍死。
半遵著福禮實在耗人,頌芝強撐著熬了會便熬不住了,臉上的囂張也收斂了幾分,她這人雖然仗勢囂張外露,但也聰明的知道不可明麵違犯宮規。
麵對這種上位者宮妃不喊起,她也不敢直接自行起身,否則被扣上一個大不敬或犯上的罪名,自家主子怕也保不住自己。
不過得益於時常幫主子出謀劃策同皇後掰手腕……打壓後宮其她嬪妃的精彩經曆,讓頌芝對這位除生下位太子外,其它方方麵麵都普通的實在不能再普通的皇貴妃,打心底裏輕視。
要知道這位明明同皇後同出一族,身後又有太子這個倚仗,卻生生活成後宮一個\\\"透明人\\\",這種手段、聖寵都沒的人,若不是顧忌太子顏麵,其有何資格坐上皇貴妃之位。
而如今太子在前朝處處針對二爺,各個方麵打壓年家與二爺,那她們翊坤宮也便沒必要看其麵上尊讓皇貴妃了。
所以明知皇貴妃是在給自己下馬威,想為那春菱出氣的情況下,頌芝還是出言拿年貴妃壓人道:“稟皇貴妃,奴婢主子怕你急用針線,午膳都還沒用,急催著奴婢將春菱姐姐落在翊坤宮的東西送來,如今東西已經送來,奴婢便不在繼續叨擾皇貴妃你的清靜,趕著回去伺候主子用膳呢”。
頌芝話落,便見其身後一小宮女跪行踱步而出,其手上托盤上的針線錦緞,件件都是宜修吩咐春菱去內務府領的。
看著頌芝那攪渾水的作態,宜修一由輕嗤笑出聲,這是罰了春菱打了自己顏麵,還想要占據正義的名頭啊,句句字字都在影攝春菱的失職,當不了分內的差。
正想開口警訓其,身側那沉不住氣的剪秋先惱怒的斥責頌芝道:“放肆,皇貴妃未曾問話,你這賤婢豈敢再主子麵前違矩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