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我們已經結束了…嗚嗚…演出結束了!”
“我不信”
穆名,是你先招惹我的。
人生…
穆名在搖晃的床上瞎想
人生就是,眼睛一閉,唔,一睜,一輩子就過去了。
穆名再睜開雙眼,四肢被五彩斑斕寶石plus酷我黑鐲子死死拷住。
無所謂,所有的困難都能把我打倒。
齊繆從房間外走進來,他眉眼跟他小時候幾乎等比例放大,清雋秀氣。
從陪他發瘋到潛入主家奪權再到齊繆登位,已經過了七年。
他險些忘了,齊繆今年也才二十出頭。
齊繆端著餐盤給他送飯來了,寬肩窄腰,後腰人魚線若隱若離在黑色襯衫下隨衣服的輪廓浮現。
連放餐盤在床頭櫃上的動作也勾人得要命。
吾家有兒初長成,穆名趴在床上蛄蛹半撐起腰想。
“吃飯”
他心下好笑,霸總不行了啊,原來綁我都要八層大別墅外加啞巴小男仆,現在隻能小平層外加自己煮了喔。
還是我租的小平層我買的菜喔。
嘖嘖嘖
我嘲諷的眼神過於明顯,導致齊繆看向我的眼神一頓,扭頭
眼睛心虛地亂撞
“先吃點東西”
我看著他通紅的耳根,險些以為他還要來。
直到他把碗遞過來,心涼了半截。
清湯麵
“齊繆,我不吃清湯麵”
上個世界的“我”從小照顧不受寵的齊繆長大,堪稱第一狗腿子。
他吃魚身我吃魚頭,他吃蘋果我啃剩下的核。反派病嬌的白月光男媽媽該愛吃肥腸粉加結子嗎?
結子一出場,鐵月光都碎得稀巴爛。
齊繆為人很別扭,父母政治聯姻各自為商,直接導致他從小缺乏正確的引導。
極度壓抑賦予重望的情況下,更是成為了他病態的導火索。
所有小說裏都需要一個受控製的反派,我就是那根引線。
任務內容:我需要陪他長大,安慰他,照顧他,然後在他快功成名就的最後一晚背叛他,折磨他,讓他失去安全感。然後被齊繆殺死。
好送他上“小白花女主”的床,讓他依賴上新的對象。
按照小說套路,“女主”大都不會喜歡上“反派”。後來的故事,是齊繆跟“男主”搶人,囚禁了“女主”。沒搶過,死在了那間我倆說好一起奮鬥養老買的八層大別墅裏。
齊繆執意舉著那碗滾燙冒煙的麵,身世高貴的總裁身價不菲。從來隻有別人扒著他,沒有他扒著別人,哪給人煮過麵。他執拗地舉著那碗麵,手指被剛出鍋的麵燙得通紅。
我沒有接
爺下班了,項目結束了
我是穆名,我不是小說攻略世界裏的穆名。沒有義務陪他玩角色扮演的遊戲。
“齊繆,我從來都不喜歡吃清湯麵”
老子下班了!下班了!
都是成年人,我得為我接下來的行為負責。不該產生的感情,都應該把它斷幹淨。
齊繆深邃的眉眼下,恢複了往常的冷靜自持。放下了碗,蹲在我床邊,伸出了手。
我下意識地躲了,作為優秀的病嬌攻略組員工,禁止違背病嬌否則產生後果自負已經克進我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