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老鼠和圓禮帽(1 / 3)

哈利和羅恩在周五晚上被放走了,但米羅和赫敏不得不在校醫院過周末。不少格蘭芬多,以及幾個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跑來慰問。做好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的思想準備後,米羅意識到這個劇情中他在NPC間的聲譽可能會有影響。赫奇帕奇們似乎並不怎麼記恨米羅毀掉他們的公共休息室,反倒是幾個拉文克勞提到了破壞校規和城堡什麼的。不管怎麼說,米羅把幾個法術用於他曾發誓要遠離的用途:表演。不說聲譽,至少那帶來了更多帶著花、糖果和卡片的慰問者。米羅不明白那些東西是哪來的,因為城堡裏沒有商店,學生們又不能隨便離開。

“貓頭鷹快遞,”周日晚上他問起時,赫敏回答他,“另外三年級和更高年紀的學生每年可以去幾次霍格莫德。”

米羅不太滿意這個……非魔法的回答,但是霍格莫德之行聽上去不錯……

他馬上打斷自己。我不可能在這裏呆上兩年,他想。朱克他們也許已經雇人用了一大堆預言法術在找我了。

肯定是這樣。

……至於為什麼花了兩個月,也許他們隻是在找足夠好的預言師。要麼就是變形師,好用異界傳送把我弄回去。

米羅歎氣。

他們至少可以偶爾雇個短訊術,這不算什麼過分的要求吧?

當然,這是假設他們沒有因為米羅不在,被薩米爾團滅。

“幹嘛拉長臉?”赫敏關切的問。

“我想,”米羅說,“我原來的朋友們可能全都死了。”

“什麼?”她的臉發白,“太糟了!怎麼……誰……哦,米羅,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那是我聽過的最慘的事了。”

米羅眨眼。他忘了這裏的人眼裏的死亡不隻是一點不便。

“其實沒那麼糟,”他說,“我是說,這以前也發生過。”

“別逞強了,”她說,“這裏沒別人。”

“在我那邊,你可以雇人複活死者,所以真的沒什麼。”

赫敏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

“那就……真是……”赫敏整理著思路,“你還真是從另一個‘位麵’來的?”

“對啊,”米羅仰躺下,“那裏的一切都……”

“喂!”一個尖細的聲音說。

“怎麼了?”米羅仍然看著天花板。

“聽著!”那個聲音又說。

“說就是了!”米羅有點煩躁。他的情感聯結傳來煩躁,憤怒,不滿。“……莫迪?那是你?你怎麼會說話了?”

“真驚人,真的。”那個聲音接著說,“你每次升級都記得加一級文書解讀,就好像那會有什麼用一樣,但卻想不起我的與主人交談能力?”莫迪爬出口袋,跳到米羅的胸口。赫敏一言不發的瞪著他們。

“呃,我覺得關心那個應該是你的……”米羅軟弱的抗議。

“我是你的職業特性,”莫迪堅持說,“你肯定也不記得我的天生防禦提升了,是吧?不,別說。我小小的齧齒動物心髒會受不了的。”

“是,呃,但是……”

“而且我從來沒分到過戰利品!”莫迪自顧自的往下說。

“分到……”

“沒錯,我的那份戰利品。我做了那麼多危險的工作——引開巨怪、偷聽斯內普和盧修斯的秘密會麵……”

“等等,什……”

“……結果我得到了什麼?”

“遠超出一般老鼠的超自然能力、人類一樣的智力、和我一樣的魔法知識、5級法師的技能點……先不說那個。斯內普的秘密會麵是怎麼回事?”

“就在你在禁林裏忙著搞你的‘犯罪現場調查’時……等一下,你在把我當回事麼?別笑了!”

“沒法繃著臉,”米羅拚命忍住笑,“你引用時的樣子太好笑了。”

“嚴肅點,成麼?斯內普跑去見那個油嘴滑舌的混蛋的老爹,在你問之前,沒錯,我能聞出他是誰,而且那個不洗頭的叫他‘盧修斯·馬爾福’。”

“然後呢?他們談了什麼?”米羅略微直起身。

“我說,我曾經差點被貓撓死,就為了幫你。”

“對,對,非常感謝,繼續說。”

“老油嘴告訴不洗頭的說你不是巫師(wizard)……”

“不是法師(Wizard)?”米羅火了,“我會終結他!我倒要讓他看看誰不是法師……”

“……還讓不洗頭的開除你。”

“……哈。”米羅有些意外,“開除?那就完了?”他以前的敵人通常想殺掉他、讓他變成不死生物、再次殺掉他、詛咒他、解離他、困住他、並/或吞掉他。被開除似乎……無關緊要。“這一定隻是第一步。首先,被開除,然後,被熊地精吃掉。”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麼,頭兒,下一步怎麼辦?哦對了,還有一件……”

“好吧,”赫敏終於鼓起勇氣問,“你在幹嘛?”

“和魔鄧肯說話,”他說,“你沒聽見?”

“沒有,我隻聽見你在胡言亂語。你能……等等,你能和老鼠說話?你是……是……嗯,我不知道有沒有一個專門的詞。鼠佬腔?”

“不,隻有這隻,我是唯一的莫迪佬腔。”米羅想起與主人交談能力會防止其他人聽懂他與莫迪的對話。挺有用。

“那,你們剛才在說什麼?”赫敏好奇的問,“呃,那真沒禮貌。我不是想打擾,隻是我不是每天都能看到……”

“莫迪告訴我斯內普和盧修斯·馬爾福在禁林裏秘密會麵,”米羅解釋,“而且盧修斯要斯內普開除我。”

赫敏皺眉。

“是在你去調查八眼巨蛛的時候?我一直想問……你找到什麼了?”

“八眼巨蛛的一根牙不見了,”米羅說,“另外它不可能是我殺的。”

“但是,那就是說……”

“別人殺了它,但我沒看到。我考慮過奇洛,但他當時不在場。另外,我獲得的經驗值說明我和一個高等級人物共享了經驗。”

赫敏盯著他的眼睛。

“我上小學那會,別人都說我很怪。”

“一定挺不錯,”米羅說,“有個背景故事。”

“你……你不記得你的童年?”

“在我成為冒險者之前?沒多少。我知道在某個時候,我成了一個在街上流浪的盜賊,但我不確定那是怎麼發生的。”

“那太悲慘了。”赫敏的眼睛濕潤了。

“那讓我更早的成為法師。”米羅說,“解釋起來有點麻煩,而且那也說明不了什麼。這很……奇怪,這類問題是在我到了這個世界後才出現的,就好像……我和什麼東西間的聯係被切斷了。能換個話題麼?”

“剛才說到哪兒了?哦,對了。斯內普想開除你。隻有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校長有權那麼做,”她說,“除非魔法部專門幹預。斯內普沒那個權力。”

“我猜斯內普會設下陷阱讓他們不得不……哦,見鬼,藥水。”

“什麼藥水?”

“萬聖節那天斯內普讓我留校,”米羅說,“他讓我製作一種會爆炸的藥水,我原以為他要殺掉我。那其實是個測試,我失敗了。”

“光是不會做藥水不夠讓你被開除,”赫敏說,“想想納威。”

“嗨!”納威躺在病床上說。他被弗洛伯毛蟲攻擊了(要不是有十二個目擊證人,沒人會相信。弗洛伯毛蟲沒有牙、沒有刺、沒有毒、沒有口水……什麼都沒有。這種生物隻因它們無害的、黏糊糊的黏液為人所知。)他們倆剛才一直沒注意他。

“抱歉,納威。”赫敏臉色發紅。

“不,這不隻是我比納威還沒用的問題。”米羅沒搭理納威,PC可以偶爾對NPC那麼做,“斯內普告訴我說,一個有點魔法血脈的新生兒都能製作那種藥水。我隻需要攪動它,不需要想著它或者專注什麼的。”

“所以呢?”赫敏問,“你是什麼意思?”

“我做不出那種藥水。”

兩人沉默了一會。

“也許你把原料弄錯了?”赫敏問。

“不,原料完全沒錯。我又沒有隱瞞過,我不是和你一樣的巫師。”

“女巫。”

“但是我留在這裏完全是因為鄧布利多認為我是,隻不過是有妄想症,而且魔法比納威還差。”

“嗨!”

“不,那不可能。如果你不是巫師,一個結界會阻止你進入霍格沃茨和霍格莫德。你應該會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然後離開。”

“我想那取決於那個法術的準確用詞。也許那個結界阻止‘除了巫師、女巫、啞炮或魔法生物以外的生物’之類的。但《校史》裏沒有法術說明,你知道它會在哪本書裏麼?”

“嗯……不知道。”

“重點是,我……”米羅的舌頭打結,“我……”他低下頭,“我輸了。斯內普贏了。我會被開除。”

“不,我想斯內普一個人的話遠遠不夠。以前從來沒有這種先例,魔法部肯定會參與,鄧布利多校長也一樣,當然還有麥格教授……重點是,在魔法部官員跑來之前,我想我們目前用不著……”

“你們好!”一個歡快的聲音打斷了赫敏。米羅回頭看到一個肥胖的(一個),穿著細條紋鬥篷和綠色圓禮帽(兩個)的矮個(三個!主要NPC)男人站在校醫院入口處。

赫敏的臉色頓時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