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臻用複雜的目光注視著朱雪諾。
這個小女孩可能完全不了解她對宴安的真實情感。
盡管兩人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但周陵卻是她未來的未婚夫,她注定要與周陵結婚,這種觀念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深深植入了她的心中。
尤其是在眾人眼中,周陵展現出的完美無瑕和對她的無微不至的關心,使她在還未真正理解之前,完全沒有理由反對這場婚姻。
也許她始終認為,她對宴安的情感,僅僅是兄妹之間的情感。
不久之後,朱雪諾隻說了片刻便離開了元王府。
第二天吃完早餐後,茹臻前往曹家府邸。
她不僅是縣裏的主人,還是元王府的少主,因此曹府自然不會選擇避而不見,是曹夫人親自出麵迎接她的。
盡管曹夫人的笑容洋溢著和顏悅色,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疲憊。
“我不確定曹姑娘的傷勢如何,但我可能會去探望她?”茹臻平靜地說著。
曹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不久之後她露出了微笑,並禮貌地說:“雪兒在日常生活中非常喜歡美麗,但這一次她受到了傷害,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因為她以前的好友都曾來訪,所以她不想與任何人有任何意見。”
“一旦雪兒的傷勢恢複,我們會前往元王府去拜訪縣主。”
曹夫人的拒絕是預料之中的,而在這方麵,茹臻並沒有過多的強求,她隻說:“既然情況如此,就讓曹姑娘放心休養,等她的傷勢恢複後,我再來看望她。”
曹夫人急切地說:“縣主似乎有所打算。”
茹臻沒有繼續停留的理由,隻是簡短地交談了幾句後便離去。
離開曹府後,她前往了一家酒館。
蘇晚棠率領手下對酒肆進行了徹底的搜查,但仍未能找到那塊輿圖。大理寺也未能從那名偵查員那裏得知輿圖的具體位置,隻得暫時將酒肆封鎖,並日夜派遣人員進行看守。
如果他們沒有找到,那麼這座酒肆肯定不在這裏,因為它是探子的一個重要據點。
店主和他的手下都選擇了毒害自己,現在唯一知道輿圖所在的人是那位偵查員。
盡管大理寺嚐試了各種方法,但仍未能從他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關於輿圖丟失的案件暫時沒有任何進展。
而這次的延誤,正是在三月。
在這段時間裏,那家酒店內沒有任何可疑之人進入,被關押在大理寺的偵探也始終堅決不肯說話。
茹臻曾多次質疑,那幅輿圖是否真的已經被送走了。
當然,在這段時間裏,她再次訪問了曹府,並與曹雪菱有了一次麵對麵的交流。
曹雪菱表示,她隻是在經過那家酒店時,打算為父親帶些酒回家,但剛走進去就被人劫持了。
對於其他方麵,她一無所知。
由於找不到新的線索,茹臻隻得尋找新的突破點。
那一天,茹臻剛走出練武場,仆人便向大理寺報告有人來訪。
她立刻意識到這很可能與那名探子有所關聯,於是急忙前往了主廳。
來到這裏的是少卿狄洺,與湯洺同在。
當狄洺瞥見茹臻時,他的目光落在了湯蓁身上,但湯蓁沉默不語,狄洺無奈地說:“已經不在了。”
茹臻一瞬間愣住,緊緊地注視著他。
狄洺意識到自己的過錯,麵色陰沉地說:“今天早上,獄卒去送飯時發現的。”
“穿著他的囚服的是大理寺的一名巡夜獄卒,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