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臻一回應便走向燭台,當紙張被燒成灰燼時,元君澤已經站起身來,走向床榻。
茹臻注視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輕輕地動了動唇,但最終並沒有說出任何拒絕的言語。
畢竟這並不是她首次與他同床共枕,他受到了傷害,這使得她更加難以驅趕他。
茹臻看到有人已經躺在床上時,她立刻熄滅了蠟燭的火焰,並向他們走去。
她剛走到床邊,太子就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質問她:“你為什麼不把我趕出去?”
茹臻擔心會摩擦他的傷口,所以稍微移動了一下位置說:“臣女,殿下真的會離開嗎?”
“我不懂。”太子毫不猶豫地說。
茹臻說道:“”
因此,我們真的有必要討論這個問題嗎?
“真沒料到宴大人竟然展現出這樣的一麵。”在一片寧靜的氛圍中,茹臻突然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並說道。
元君澤緊緊握住茹臻的手,說:“大概,是很開心的。”
茹臻下意識地問:“為何這麼開心?”
“朱雪諾的婚事被攪亂了,眼看她即將得到心上人,怎能不感到欣喜?”
元君澤輕蔑地笑了,接著說:“很可能又去了禦史台獄中一趟,身上的血氣已經從遠處傳來了。”
茹臻說道:“”
宴大人展現出的快樂態度確實與眾不同。
“宴大人的親兵目前身處何地?”
在東宮中,他對外宣稱自己是東宮的侍衛。”
茹臻很快就理解了。
這麼多年來,太子屢次遭到暗殺,宴安把他的親兵安置在東宮,這難道不是為了保護太子嗎。
實際上,還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突然之間,元君澤煚轉身走到茹臻的耳邊說道。
溫暖的空氣使茹臻的心跳變得混亂,她下意識地轉過頭說:“殿下,請小心受傷。”
元君澤說:“既然這是個秘密,那就應該小聲告訴我。”
“你有興趣聽嗎?”
無人能夠逃脫秘密的吸引,茹臻靜靜地將她的耳朵靠近。
元君澤微微一笑,低聲說:“宴安這個名字仍然是皇族的傳統。”
茹臻突然嚇了一跳,急速地轉過頭來,目光落在元君澤煚身上。
這確實是一個相當大的機密!
“但那時候...”
茹臻隻說了一半,元君澤煚卻理解了她的意思,於是說:“父皇剔除他的名字,隻是權宜之計,後來事情平息,父皇又悄悄增加了,這件事隻有很少的人知道。”
“父皇曾向宴夫人保證,他會把宴安視為自己的親生子女,他絕不會食言,也不會讓宴安失去他的家。”
在那個時代,元君澤家並沒有爭奪天下的野心,也沒有能力與叛軍正麵對抗。當父皇前往宴家的時候,宴夫人已經奄奄一息,父皇隻能在最危急的時刻救出宴安。
茹臻皺起了眉頭,問道:“宴大人,你知道這件事嗎?”
皇家的家譜如此龐大,不是簡單的隱瞞就能實現的。
元君澤煚輕輕地玩弄著他手心裏的柔軟手指,不經意地說:“如果父皇想要隱瞞,那肯定有辦法。”
“除了二爺爺、姑姑姑父以及宗人令和父皇的親信,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宴安也在其中。”
茹臻預料到了這個答案:“但他遲早會得知。”
這樣的事情是永遠都不會被隱瞞的。
元君澤默不作聲,輕蔑地笑道:“他對自己關心的事情完全是固執的,一旦知道,他肯定會再次跪下。”
“可能隻有當他活了一百年並被安葬在皇家墓地時,真相才會被公之於眾,或者當元君澤不在時,隻有當大皇子出麵管理時,他才會意識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