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遠了,不會再有其他岔子,一揮手解開渾身都在扭動著抗議的王景珩。
王景珩才能夠開口說話,自由行動就吵嚷著要去把予雨從那個危險的地方帶出來。
幸虧周圍沒人,鍾楚看著自家侄子奮力掙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真想一棍子敲暈帶走。
“放心,死不了,至多困個幾天走不出來”
王景珩不相信,被重新捆住也像條魚一樣一蹦一跳要往回跑。
鍾楚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根木棍,直接給王景珩頭上來了一下。
沒好脾氣的踢了踢他的沒有動靜的腳,“好賴話不聽是吧,非逼我動粗”
粗魯扔掉手上木棍,拉了拉因為動作太大扯變形的衣裙。
召出幾個手下抬走躺在地上的那條人。
走入叢林深處,霧氣濃重得得距離一拳才能看到。
衣角也隨著不斷行走被葉尖霧水浸濕。
走進來才發現,霧氣雖大,仔細辨認地上足跡隻有自己一人的痕跡,想要走回去也是不大可能了,不識方向,誤入更深處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
讓予雨想不通的是那個瘋女人騙自己進來是為了什麼,而且為什麼就那麼篤定自己會因為白澤他們而進入而置於險境。
予雨在霧氣的籠罩下一直在裏麵兜圈子,在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個霧氣隻是尋常,沒有摻雜點其他的東西,不然就這個飄蕩的速度,周圍村鎮都會有所波及。
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想不出其他的辦法,幹脆就利用靈氣波蕩傳回來的距離來判斷自己所處的位置。
予雨照著這個方式搗鼓了好一陣,隱約能大致分辨出樹林中的樹木朝向指向一條小道。
正準備隨便選擇其中一邊,全憑運氣。
一道同樣的靈流從遠處傳,波及到予雨身上的瞬間已經無法逃脫,位置也被靈氣發散之人發現。
不明敵友的兩邊在看不清對方的情況直接開始交手,所幸都沒有下殺手,有所收斂,在林間過招。
最後是予雨沒注意腳下橫擋的枯木,躲閃不及,一個回旋轉身堪堪穩住身形,劍尖已直指喉尖。
寒意自頸間傳遍全身,隻是這個姿勢著實有些熟悉。
予雨內心對自己無語,‘又是技不如人的一天’
眼看已是砧板上魚肉,對方也沒有要自己性命的意思,索性彈指揮開寒劍,極速靠近。
看清對方麵容予雨隻有一個字,‘跑’
沒走兩步,手腕一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纏上捆仙索,隨著捆仙索主人手上一收,予雨被帶得向後俯衝。
在即將二人來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手持繩索那頭的人不經意往後退了一步,避免尷尬的境地,予雨就慘了,親密接觸對象變成了大地母親。
“啪”的一聲,摔了個結實。
“白澤兄,好巧啊…嗬嗬嗬”顧不得摔疼,尷尬笑著說。
予雨原本進來後發現在自己之前沒有人進來過,白澤他們肯定也沒有進來,予雨還鬆了口氣。
這下真撞見了,還真有點五味雜陳,不過白澤他們不是早就已經出城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白澤冷冷反問, “那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這不是被一個瘋女人給騙進來的嗎?話說回來,你又是因為什麼進來的?”予雨說的倒是也不錯,不過更想知道能讓聰慧如白澤舍身冒險的原因。
“同你一般,被人騙進來的”白澤邊說著,眼神有意無意環顧四周,像是要在這片迷霧中找到些什麼。
兩人一般無二的說辭在二人心中都不太可信,心中存疑,不想說的原因問了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沒有自討無趣追根究底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