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這番自動離職是不是也是自己麵對中年危機的一種方式,按說,如果我不主動離開,許總也拿我沒有辦法,就算他硬是要我挪位置出來給夏夢,那至少也得按合理合法的勞動程序,給我進行賠償,但是說實在的,這麼多年下來,我是是真的累了,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我都是抱著滿腔的熱情,認真的對待,但是結果呢?
男人永遠可以做到為了自己的利益殺伐果斷,而我卻為了自以為是的情感和情懷付出滿腔熱忱。
在那一刹那,我是真是什麼都不想要了,不舒心的工作,失敗的家庭,還有四十多年作繭自縛的生活。
我隻想痛痛快快的放縱自己,隻想擺脫原來那種禁錮我幾十年的墨守陳規的生活。
那一刻我其實有點理解肖言了。
但是我卻原諒不了他,這個世界上,我對他期望最大,然而對我傷害最深的也是他。
離婚後我還帶他看病,照顧他,我已經仁意至盡了,盡力做到一個好妻子的模樣,而他呢?
我買了一張去杭州的高鐵票,沒有跟任何人說,自己一個人踏上了旅程,沒有行程安排,沒有歸期安排,隻為了彌補給自己一個說走就走的旅行。
上車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排三座的位子上坐了一位行人,我雙手扶住行李箱,吃力的想把它送到行李架上,因箱子有點沉外,最主要的是行李架下的座位上坐的那位乘客,不僅占滿了座位,還拖了兩個大大的行李包旁在腳邊,讓我一時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我的個子嬌小,沒法離行李架更近。
這可不就不能順利的把箱子送上去嘛 。
“我來幫你吧。”這個早已坐在座位上的人,看我艱難的遞了好一會行李箱後,站起來說。
我點點頭,他從他的兩大包行李中間䠀過來,站在我身邊,接過箱子,又豪邁輕鬆的把行李箱送上去,拍拍手“你看,放上去了!”
我說了聲謝謝,也坐下來,掏出手機看頭條。
他用餘光打量了我一下,然後開始從自己隨身的包裏掏東西,聽著他悉悉索索的聲音,我沒有抬頭,現在對除了我之外的所有東西,我似乎都不感興趣了。
“給,喝點東西。”他遞了一瓶水到我眼睛底下。
“謝謝,不用,我帶水了。”我拒絕。
“這個水很好的,純淨的高山水。”他不死心。
我抬起眼睛打量了一下他,大約跟肖言差不多的年紀,我心裏本能的反感了一下,這個年紀的男人在家裏都希望自己高高擺起當大爺,在外麵就是熱心大叔嗎?
“謝謝,我是真的不用,我自己帶了。”何況,現在的獨身女人出門哪裏會輕易的接陌生人的喝的?騙子那麼多。
“你這麼客氣啊。”他訕訕的收回手,我朝他收回一秒的笑意,又沉沒到自己的世界裏。
一會看累了,我把手機抱在胸前,雙手擱在椅子的扶手上休息,迷迷糊糊間,似乎覺得有手指在胳膊上輕輕的爬動。
那種粘膩的觸感好像皮膚碰到了一條垂死的魚,直讓人反胃。
“你幹什麼?”我站起來質問他。
“我幹什麼了?”他飛快的收回手,然後裝作沒事人一般,振振有詞的反問我。
“你幹了什麼你自己清楚,你個色狼。”我帶著恨意的盯著他。
“你有沒有搞錯,我色郞?我怎麼你了?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色狼?再說,我就算要做色狼,也不會對著一個比我年紀還大的女人吧,有沒有搞錯?”他不依不饒。
我是沒有證據,但是我感覺不舒服的感受是真實的。
“乘務員,我想換個座,好嗎?”
我把乘務員叫過來問。
“不用麻煩乘務員了,我跟你換。”三位的最邊上的一位乘客說,我一直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裏,對左右的兩位乘客都沒有過多關注,這會看了看,仍然是一位男士,挺年青的。
我對他感激的點點頭:“那謝謝你了。”至少換過後,我會坐在在外麵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