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開完會,也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時間。
程新斜身倚靠在門上:“說好晚上開慶功宴的,我們得出發啦。”
何劍和王文歡呼 :“跟著老板有肉吃!”
“去哪?”我看他一眼。
“跟我走就好,我安排。”他大包大攬。
“昨天才出院,還在吃藥,要去開慶功宴,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我低聲嘮叨。
“怎麼,你關心我?”他湊過來低聲問我,我正想說什麼,他又來一句:“好啦,別嘮叨了,像個老媽子。”臉色卻並沒有不耐煩,反而是笑嘻嘻的看著我。
“g-u-n.”我默默的做出一個嘴形,他肯定是看懂了,哈哈笑著從我身邊走過,反而是跟何劍勾肩搭背的走了。
我緩了三秒,也往外走。
離婚後最大的好處就是下班不能及時趕回家,晚歸都不用再跟某人請假,從這方麵來說,自由是離婚後能享受到了最直觀的好處了。
程新安排的也沒什麼特別的,吃飯,唱歌老二樣。
他倒是舍得出血,選了一家特別貴的江湖菜館,大蝦螃蟹燒雞公來了滿滿一桌子,這家店我也來過一次,好吃是好吃,但是貴也是真的貴。
菜一上來,兩個小的就急不可耐的動筷子,我看得直皺眉,大蝦螃蟹都是要剝殼的,麻煩得很,燒雞公吧,又是油大味重的,我平時想減肥,很少吃這些肥甘味厚的東西。
看他們已經手嘴齊動,我就是意思了一下夾了一點到自己碗裏。
“怎麼,不喜歡吃嗎?”程新提著筷子問我。
“喜歡喜歡,你們喜歡就好。”骨子裏一直以來的教養都是以不影響到別人為原則,也不願掃了大家的興。
“你這樣的姐姐呀,真是矯情,明明不喜歡說喜歡,明明喜歡又偏偏左推右拒說不喜歡,比起這兩個,你可是真難搞呀。”他邊說邊用筷子指著歡快吃蝦的兩隻,語氣戲謔的在我耳邊說。
“你呢?你喜歡嗎?”我側過頭讓到一邊,問他。
“我當然是喜歡的呀,要不然我為什麼點?”也是,跟他在一起,除了在杭州時很紳士外,其他的時候,他的行為表現跟體貼幾乎掛不上鉤。
“那行吧,我不喜歡,那我就點點兒自己喜歡的?”我被他勾起了一絲玩味。
“隨意,說了,今天的慶功宴,肯定要盡興才好。”他繼續好整以暇,姿態閑懶的剝那隻螃蟹。
“老板,菜單。”我伸手找老板拿過菜單,一邊看著上麵的菜:“來一個鮑魚三吃,再來一個蔥燒海參,黃金奶油白菜,再加一個八寶飯。”
老板看我們桌上滿滿的一桌菜,麻利的加了菜,然後笑逐顏開的跑廚房去了。
“這姐姐,看來今天是狠心要宰我了!”他一邊用手摸摸胸做西子棒心狀,一邊笑眯眯的說。
“這樣的老板給我們來一打!”何劍在旁邊捧場,王文切了他一回:“老板太多,你到底準備在哪個老板那裏上班?”
本來準備讓徐陽陽也來的,但是她今天要加班,來不了,隻能單獨再請她了。
我哪裏真的愛那些既死貴死貴,又不實惠的鮑魚海參,但是被程新一激,跟他玩樂了一 回,他既然買得起單,那我的肚子難道就裝不下這些死貴又不用麻煩剝殼的海鮮了?
算他有點自知之明,沒有喝酒,倒是我在王文和何劍的甜言蜜語,程新的推波助瀾下喝了二瓶啤酒。
微醺的感覺暖乎乎的,挺舒服,女人還是得喝酒,活血生精。
我舉著一瓶啤酒:“還來不來,誰還喝一點?”何劍還想再跟我碰杯,被程新攔下:“悠著點,還有活動呢,還有活動呢,一次喝高了,一會就不行了。”
“就是小氣!”我看著一桌子菜,再看看手裏的酒杯,空的,抱怨道。
“你行不行啊,要不然我送你回家,我們仨繼續?”程新既是跟我說的,也是跟那兩個小夥伴說的。
我不依:“怎麼,瞧不起我年紀大,瞧不起我不會唱歌?”我斜著眼睛看著他們,隻覺得他們清晰的臉有點時大時小,時遠時近。
但是我不會承認我喝醉了。
我聽到他們在討論去哪裏繼續,我也不急不惱,就坐在那裏看他們商量,終於,程新站起來,扶住我:“下一場開始,花火!”花火是非常有名的KTV,我雖然沒去過,但是聽別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