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一直以為自已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生意,憑本事和努力賺錢就好,但是經過餘龍這個人和店外死人的事一鬧,我不免會思考,難道這個世界對女人還是有偏見的嗎,覺得女人必須得有男人護著罩著才是女人該有的樣子?
如果周圍的人看到一個女人身邊沒有男人,那他們會拚命的踩踏欺負,更或者這個女人哪怕是憑自己做出了一點成績或是闖出一點名堂,也想來分一杯羹?
以前聽說有一種人專門想吃單身女人,或是家裏生不出兒子的人的絕戶,我還覺得不信,認為那是那些窮鄉僻壤的農村或是山裏因為窮才會有的惡俗。
卻沒想到在新一線城市的江城,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還會有如此下作惡心之人。
但是餘龍的話也給我敲了個警鍾:在這個社會上想生存,無論是做事還是做人,還是需要讓自己強大起來,這個強大不僅僅隻是賺錢,更是要讓自己有資源,有人脈,有靠山,這樣,自已憑一己之力得到的成績才能守得住,護得了。
林姐牛骨的生意基本算是已經穩定下來,每個月的營業額也是穩定增長在15%左右,這個業績不算太好,但是在競爭激烈的2019年,那絕對也不算差,但是我心裏除了生意之外卻一直在琢磨著另外一件事。
這中間大約是茵茵跟肖言說了店裏發生的一些事,肖言居然有十二月的一天到林姐牛骨頭門店來了。
這還真是第一次。
想當時林姐牛骨頭開業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過,隻是托小於幫他帶了一個花籃。
後來小於倒是帶了朋友過來吃過幾次飯,卻是一次都沒有見過肖言。
這段時間我很忙,以至於完全記不得肖言了。
我覺得現在的這種生活真的很好,有錢賺,自己也有明確的目標要做什麼事情,每一天都活得特別充實,根本就沒有時間想某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愛我,他在外麵是不是又生了什麼心思之類的事。
想想以前的生活,怎麼會把自己過得那麼累,每天不停的內耗自己呢?
肖言進來時,我正在廚房跟林豔、海波研究一道新菜。
我們店的牛骨鍋仔受到了市場和顧客極大的好評,也算是林姐的招牌特色的引流產品,口味是偏辣的。
但是總有些顧客因為口味清淡或是注重養生,不太願意吃辣,那麼按林姐現有的菜係口味來說可供這些食客選擇菜品就比較少。
我有一天突發奇想,那顧客很接受牛肉牛骨係列,說明食材本身是受市場歡迎的,那林姐能不能增加一個清湯牛骨鍋?
林豔她們一聽覺得似乎可行,便不停的研究,也嚐試了幾鍋,感覺倒是有點意思了。
我這幾天幾在外賣平台上研究有哪些店家有牛骨清湯,正好找到了幾家,但對他們說,要不找個時間,把所有的廚房人員和炒菜,燒烤師傅都一起帶著出去吃吃人家的,有比較才有鑒別嗎。
廚房張師傅走後,除了林豔,海波,另外又招了兩個師傅,大家都做還不錯。
另外主炒熱菜的小王師傅,還有燒烤的周師傅也都是很認真的手藝人,我這麼做,也算是對大家一種變相的犒勞。
幾個人守著一鍋熱汽騰騰的牛骨湯,心情都很暢快的。
袁琛走到後廚叫我:“芝華姐,有個人說來找你。”
我放下勺子:“那說好了啊,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就去。”
到外麵一看,居然是肖言,十二月已經很冷了,他裹了一身厚厚的防寒服,一進到我們店裏就覺得熱,正在準備拉開大衣。
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四目相對,似乎覺得對方很熟悉,但是又似乎覺得並不熟悉,就像是有過一麵之緣的陌生人。
如此一看,那些曾經在一張床上睡過的日日夜夜,還有一起渡過了歲月年華,似乎在時間麵前都不值一提一般。
不是都說如果愛過一個人,哪怕過盡千帆,也會初心不改麼?
而我,已經這麼快就把肖言當成了熟悉的陌生人了,是原本我就不怎麼愛他還是現在不愛他了?
再一想,這個問題其實也夠無聊的,不愛就是不愛了,無論是原本就不愛或是後來不愛,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他對我而言,真的就隻是茵茵的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