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太子府內。
從謝司珩與江攬月出門之後,太子臉上就連那僵硬的笑容也終於維持不住了,臉色一沉,再也忍不住心中暴虐的情緒,一揮手,將手邊能夠到的東西全都摔了出去。
聽到劈裏啪啦物品碎裂的聲音,心中那口氣卻不減反增,隻覺得憋著一口氣無處釋放。
花廳內的眾人見此情形,都被嚇得麵無人色,皆慌忙的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
隻有太子的心腹大著膽子勸道:“殿下息怒!屬下認為,瑞王手中未必有別的證據,他說不定隻是想詐咱們呢?”
他之所以說這話,是因為心中清楚太子有多謹慎,想來除了書信之外,應當沒有其他的證據才是。
太子正生氣,聞言冷眼看向他:“你怎麼知道?若他說的是真的呢?你能保證他的手中沒有別的證據了麼?”
一連三個問題,將那心腹問的心中叫苦連天。他也隻不過是根據事實推測的罷了,但說到底,他也不是瑞王肚子裏的蛔蟲,他們手上到底有沒有其他的證據,他怎麼能知道啊?
不過這話他卻不敢說,迎著太子質疑的目光,隻能低下頭。
太子見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
然而他自己仔細回想了一番,也覺得除了那些信件之外,的確沒有露出什麼把柄才是。
可他做賊心虛,且方才謝司珩說話的模樣,那胸有成竹的態度,又讓他有些擔心。
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不能見人的,若是真的被謝司珩掌握了證據公布出來,屆時別說登上皇位了,哪怕是太子的位子,他都不一定能坐穩。
太子根本不想冒險。
可如果讓謝司珩去見父皇,他勢必要帶上江攬月,那個女人的醫術還是有些邪門兒的,萬一讓她看出了什麼不對勁,屆時豈不是更完蛋嗎?
想到這裏,太子真可謂是左右為難,無論哪一條路,他都不想走!可是偏偏他卻暫時想不出第三條路。
正在他頭疼的時候,外頭突然有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太子殿下,不好了!”
隨著這句話,一個人影突然跑進來,隨著他的動作,帶起一陣臭烘烘的風,鋪頭蓋臉的吹到了太子的臉上。
太子被這臭味熏得幾欲作嘔,越發暴躁起來。
“混賬東西,你大白天的見鬼了嗎?連太子府的規矩你都忘了!”
來人見狀,心中驚恐——完了,要是知道太子殿下心情不好,他就……那他也不敢晚來呀!
他慌忙跪下請罪,戰戰兢兢的道:“太子殿下,出事了!”
太子聞言,眉頭一跳,心中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
“出了什麼事?”
“方才屬下聽您的吩咐,帶著卿清去冠醫侯府取寶貝,一個不注意,竟被她跑了!”下屬哭喪著臉,簡單的說了一下方才的情況。
“廢物!你們這麼多人,竟然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太子罵道。
下屬連忙替自己辯解:“是那個女人說要解手,我們已經很小心了,都沒有讓她出屋子,誰能想到那屋子裏頭竟然有一條密道,她便從那裏跑了。等我們發現再追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人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