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之後聖上便病倒了,太子殿下這些日子,一是忙於政務,二來還要在聖上跟前侍疾,這才一直將此事耽擱了。今日正好想起了,本想將人送去負責查辦此事的官員手上,卻發現她買通了府上的下人,趁亂跑了。”
“哦?這麼巧麼?”謝司珩嘴角噙著一抹嘲諷:“太子府上不應該這麼鬆懈才是。”
太子心腹知道他這是嘲諷,但也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一般的人不行,可她還真說不定……您不知道,那是個心狠的人,買通人自己跑了,連兒子都不管了。”
他說這話無非就是想給卿清定一個心狠的罪名——逃跑連兒子都不帶,這是什麼好玩意兒?
虎毒都尚且不食子呢!
他又道:“那卿清原本就是個有心計的,要不也不會害得那孟家家破人亡,連嘉善縣主都在她手裏吃過虧。
想必他攔您的馬車,定然會說一些混賬話,好誣陷我們太子殿下對她不利。您可千萬別信她的挑撥呀!”
他說了一大串,謝司珩卻隻是笑笑,叫人看不出什麼心思。
太子心腹心裏打鼓,可是話都說到這裏了,也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她還老說自己有個什麼寶貝,先前在太子府的時候,便想用此來哄騙殿下放了他,多虧太子殿下沒信。不知……她有沒有跟殿下提過?”
謝司珩想起方才見卿清時的情景,眸光一閃,麵不改色的道:“沒說過。我可沒太子好性兒,同她一個通緝犯廢話那麼多。”
太子心腹聞言,忍不住抬頭看他,卻見他眉頭微皺,臉上露著一絲淡淡的嫌惡,不像演的,心中一時把不準這是不是真話。
但這會兒,他來不及多想,隻順著謝司珩的話往下說:“殿下說的不錯……如今抓到了就好了,殿下身子不好,不能煩心,不如一會兒便將人交給在下帶走,也好將她同另兩人一起,交到官府去,那孟家這樁案子也算了了。”
他算盤打的叮當響,謝司珩卻不吃這一套,聞言果斷拒絕道:“不必,又不必本王親自押犯人,有什麼煩的?既然已經到了瑞王府,回頭我讓蔣不悔直接將人送去官府便是了。”
太子心腹聞言,還想再爭取一下,謝司珩卻道:“人在瑞王府,太子有什麼不放心的?難不成是信了她有什麼寶貝,所以才這麼舍不得?”
太子心腹連忙否認:“太子殿下怎麼可能相信這些?”
“那就好,我想他也不會那麼蠢。”謝司珩扯了扯嘴角,又道:“還有事嗎?若是沒事,便不留你了,本王乏了。”
他下了逐客令,太子心腹還真不好再待下去了,隻能告辭,行了禮之後便退了下去。
一出瑞王府,他臉上的表情便陰沉起來。
他知道,瑞王沒說實話,卿清定然已經跟他說了那樣寶貝,但瑞王到底信不信?他從瑞王臉上還真的看不出來。
但好在太子殿下已經下定了決心,即便瑞王現在就是知道了,也沒有時間了!
想到這裏,太子心腹心中有些雀躍,若是幾日後成了,他也能賺個從龍之功,從此飛黃騰達了!
想到這裏,他高興起來,命手下趕緊趕回去,他還要去複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