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珩知道她擔憂家中,特意吩咐馬車再跑快些。馬車衝著江府疾馳而去,很快便拐進了江府所在的街道。

江攬月迫不及待的掀開窗簾,遠遠的朝自家門前望去,隻見,果然江府門口亦是淩亂一片!她心中一緊。

馬車才停在門前,還不待停穩,江攬月便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車,衝著門口打掃的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老爺夫人可安好麼?”

正在打掃的門房抬頭一看竟是她,高興的叫道:“姑娘,您回來了!”

激動過後,忙回答她的話:“您不知道今日有多驚險!外頭突然來了一夥兒官兵,說咱們家老爺牽涉了什麼案件,要捉他去問話。

好在,您之前就有吩咐,所以小的們多留了一個心眼,問他們要捉拿文書。他們拿不出來,我們自然不準他們進去,誰知他們便惱羞成怒,拔刀相向!

這時咱們府中突然冒出許多高手,同那些人打在一起,三兩下就將人趕跑了!多虧了他們,老爺夫人也隻是受了一些驚嚇,並無大礙。”

聽到父母沒事,府中下人們、還有謝司珩派來的影衛們也沒有受傷的,江攬月這才徹底放下心,並帶著謝司珩往府裏走去。

才進了正院,江父江母便已經聽到動靜迎了出來。夫妻二人看到女兒平安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方才看到一邊站著的人。

看見江攬月身邊站著的男人,江父江母有些驚異,但下意識的以為這應當是瑞王府派來的人。

江攬月幫謝司珩治病之後,不僅經常出入瑞王府,瑞王府的人也經常出入江府來接送江攬月。

今日不過往常都是蔣不悔一個人來,今日怎麼還多了一個?

他清俊不凡,雖身形略顯削瘦,卻毫無文弱之感,反而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矜貴氣質,讓人見之心中便不由得生出許多敬意。

江父為官多年,頗具見識。他一眼便覺察出此人身份非同小可。心中暗自揣測,一個模糊的猜想逐漸浮現,卻又不敢輕易斷言,隻得轉身詢問自家閨女:“這位是……”

江攬月這才驚覺,自己適才一心擔憂,竟忘了介紹謝司珩,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歉意。她正欲開口,孰知謝司珩已搶先一步。

“在下謝司珩,今日冒昧來訪,還望叔父嬸嬸莫要怪罪。”

他將姿態放得極低。“謝司珩?”江父輕聲念叨,隻覺這個名字頗為耳熟。再仔細一琢磨,當今皇族不正是姓謝嗎?謝司珩……

“您是瑞王殿下?”江父失聲叫道,卻見那後生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確定了他的身份,江父江母心中大震,忙不迭要跪地行禮。“不知瑞王殿下大駕光臨,微臣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隻是,二人彎下的膝蓋還不曾沾地,便各自被一隻手穩穩的攙住,這大禮是怎麼也行不下去。

一抬頭,卻見謝司珩正彎腰攙著他們,嘴裏還道:“今日突然到訪原本便有些唐突了,叔父嬸嬸千萬不要如此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