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周圍的冷風夾帶著細雪,無情的衝刷著每個人的肌膚,試圖將他們給吞噬...
陳嶼將背包斜著挎在身上,交叉背著兩個裝藥的包,每一腳下去,雪都會淹沒到小腿一半位置,他低著頭,緩緩在前麵帶著路。
至於阿雷,則抱著那杆機槍,背包牢牢掛在他手臂上,一邊走還要負責掩埋身後的腳印。
相比較前麵那些人用樹枝橫掃,阿雷的做法則要更加專業。
“咱們走多久了?”陳嶼走到一處凸起的石頭處,將背包放上去然後對著阿雷問道:“這一路上也沒發現什麼動靜,會不會是我想多了。”
阿雷就像沒感覺到累一樣,機槍被他小心的抱在懷裏沒磕到一點,他看了一眼林子裏的喪屍,回答道:“謹慎一點,總沒什麼壞處,現在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發現我們了。”
陳嶼一邊聽著,一邊點了點頭,忽然驚訝道:“你最近好像說久一點的話,喉嚨也不會咳嗽了?!”
阿雷摸了摸自己喉結部位:“除了聲音不能恢複成以前那樣,簡單說幾句話應該不是問題了...”
現如今他的聲音還是有些許渾厚沙啞,雖然剛開始聽著很不習慣,但熟悉以後也能聽清,不過在外人麵前,阿雷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說話。
陳嶼聞言輕笑著說道:“多說說,以毒攻毒,說不定就好起來了,回去讓醫生給你弄點對嗓子好的食物,爭取以後再也不咳!”
話說完,陳嶼跳下石頭,再次說道:“走吧!繞的也差不多了,咱們順著這條看看能不能回去。”
阿雷拉住他手臂:“稍等,我看一下定位,你們等我一下。”
緊接著阿雷取下自己身上東西,選了一棵較高的樹,動作麻利的爬了上去,他站在樹頂上,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然後又看了一眼周圍的山體。
隻不過很可惜,天還沒太亮,他隻能看個大概。
待阿雷滑了下來,陳嶼問了句:“怎麼樣,找到了麼?”
阿雷低聲回答道:“根據北鬥七星定位法,我們身處社區東北方向,接下來往西南方向走就行。”
說完,阿雷原地站住,身體略微轉向一處,伸手指了一下。
陳嶼聽明白後,撓了撓頭:“這方法以前上學時老師經常教過,不過後來去哪兒都有地圖,再加上手機裏也有指南針,我倒是把這方法給忘了...”
曾經是小學老師的王雨,吃了藥也好了很多,她兩隻手扶著木棍說道:“很多人都是這樣,離開學校後就把知識給還給老師了,現如今這種局麵,知識更加珍貴。”
陳嶼看向她笑著說道:“你說的很對,要不是因為你也是老師,說實話,就算你沒吃過人,我們也不會帶你走,畢竟多個人多雙筷子,現在食物不是一般的緊缺。”
王雨低下頭,小聲回答道:“我明白,我會用自己這些年所學到的,為你們出一份力...”
陳嶼有點不以為然:“害,你是小學語文老師,把社區裏的孩子教一教就行了,我們這些人倒用不上,話說回來,也不知道這次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