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鴉雀無聲,在場的人麵麵相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你是誰?...我們沒見過你,怎麼輪得到你說這些,除非小馮親口說出來。”
直到這一步,還有人在強撐著,以為馮怡不會明著說。
但他們這次真想多了,馮怡從他身後往前一步,皺著眉說道:“我希望大家以後能正常看待這個末世,現如今這環境,不比以前的小區,平時你們喜歡說教年輕人,喜歡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我不怎麼在乎這些,但現在真的不同了!”
陳嶼聽著馮怡那略微委婉的話,他抬起手拍在她左肩上,接著拔出桌上匕首,沉聲說道:“我給她翻譯一下,意思現在就是世界末日,社區已經變得十分危險,外麵的人還在想辦法清理喪屍,裏麵也得需要埋葬那些屍體,我們現在沒空搭理你們這副模樣。”
聽到這些話,一名快六十歲的老頭站在離陳嶼幾米遠的位置,臉色一陣陰晴不定的說道:“你們住的房子有一些還是我做的門,現在就想卸磨殺驢是嗎?!”
陳嶼一聽笑了,走過去站在他麵前,腦袋湊上去,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他媽越活腦子越蠢是吧?!你吃的東西天上掉下來的?你喝的水是不是就直接喝就行,不過濾的?”
“你!”老頭被陳嶼指著鼻子罵了一番,頓時捂著自己心髒,倒退坐在椅子上,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人敬我,我敬人,這要換末世以前,因為一點道德觀念,路上遇到你們這群老頭老太太,我還得小心別碰上,生怕被訛錢了,可現在我怕什麼?錢丟你們麵前,你能花出去麼?”
陳嶼直接爬上桌子,站在上麵看著屋內這些人大聲吼道。
“老子最他媽煩的就是你們這群刀子不紮在身上,就不知道疼的玩意兒,外麵地上那些屍體,你們以為那是些什麼?!要不是他們先手去反抗那群壞人,就憑你們這幾個,能活下來是嗎?!”
“一個個看到惡人的時候躲起來不敢吭聲,別人在你們麵前砍人都能嚇破膽,卻對自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現在那些屍體不埋後院埋哪兒?搬出去你們來搬是麼?”
“插根大蒜就把自己當大象,再多廢話一句,我直接把屍體丟你們床底下......”
隨著他這幾句吼完,其他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這是因為陳嶼是陌生人,才剛進入社區,這群人並不是很熟悉。
再加上前幾天,陳嶼在社區裏製服了那王天海,甚至沒有猶豫就想掏刀上去宰了他,還是給不少人留下了心理陰影。
如果一個共同生活了幾個月的女孩,突然大聲對所有人說,要是不聽她的話,她就把刀捅你身上,在場的人一部分都會不太信,甚至還指責她說話沒大沒小。
可如果一個陌生人出現,甚至還是個下手極為果斷的男人,那就不得不讓人好好想想了,萬一他真動刀咋辦?
目前陳嶼就起到了這樣的威懾,其他人不敢再多說一句反對意見,連忙表示讓小馮隨意處置就行,埋在前院也沒意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