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嶼斟酌半晌,沒有說話。
隨後胡麗再次說道:“那是我這輩子最黑暗的一個晚上,第二天,另一夥勢力洗劫了那個營地,我是第一次看見,那群男人跪在地上時,瑟瑟發抖的樣子是那麼的賞心悅目。”
“那夥人裏有個領頭的,在屋子裏發現了我,還問我要不要跟他走,做他的女人。”
“我問他,假如我跟了你,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說到這,胡麗用肩膀抹了抹自己眼淚,笑著說道:“他說,可以給我權力,並且不會再有別的男人碰我,然後我就答應了。”
“自那之後,我開始徹底變了,隨意拿捏人的生死,我一句話,那些對我求饒的人就得斷掉手腳,這種感覺,逐漸讓我越陷越深。”
“直到今晚我才發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是真實存在的,說出去都沒人相信,我們五十幾個人,居然被你們三個給團滅了,輕而易舉,猶如翻個手掌那麼簡單。”
話音落,胡麗抬起頭,臉上麵容已經徹底淚流不止,沒發出一絲抽泣聲,卻哭成了淚人。
聞言,陳嶼心中五味雜陳,輕聲道:“倒也不是那麼簡單,我朋友躺在裏麵生死不知,不怕你笑話,如果早知結局會是這樣,我寧願不管那個被你們抓住的人,絕不會踏入這裏一步...”
“誰?那個缺一隻手的男人麼?”
“嗯。”陳嶼點點頭,忽然他想到什麼,追問道:“聽你這說的,你頭上還有別的人?!”
胡麗猶豫半晌,還是選擇開口說了出來,或許是因為和這人聊了會兒天,她輕聲道:“剛剛那個男人,名叫常輝,排行老二,我們叫他常二哥,我是老三,人稱胡三姐,我們結拜過。”
“你們一共多少人?”陳嶼詢問道。
“四個。”此話一出,胡麗看著他的眼神,堅定說道:“你不用再繼續套話了,除了這些,別的我都可以告訴你,比如這社區有多少物資等,至於別的,你就算剝了我臉,我也絕不會出賣他們。“
聽她說完,陳嶼有些頭大,看來這裏隻是個小場麵,更大的還在後麵呢,不過聽簡單描述,胡麗的大哥應該是在還要更遠的地方。
至少他們從社區一路開車來這邊,也就碰到韓石山那群人,對於那些小嘍囉,陳嶼完全沒放在心上,除此之外,沒看到過別的營地。
一般情況下,選擇營地都會按照有路的區域,畢竟出去搜物資都是要開車的,總不可能靠人力背吧?
那搜的東西還不夠補充體力的呢,所以如果路通不了的區域,也基本沒人會去住。
正詢問著有什麼物資,張隱也在此時回來了。
就這樣坐在火堆旁,二人時不時的詢問著胡麗。
她也沒說謊,隻要是有關這廢棄考場的事情,全都如實說了出來。
......
約莫半小時左右,那醫務室門被打開,醫生疲憊的走了出來。
陳嶼和張隱迅速從地上爬起跑了過去:“怎麼樣?情況如何?!”
聞言,醫生摘下那有些髒的口罩,低聲說道:“血算是止住了,這人運氣也很不錯,體內並未大出血,否則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是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