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嶼整個人明顯很是震驚,脫口而出道:“不對啊,我知道一些刀子如果生鏽了,大家都喜歡叫它破傷風之刃。”
“這玩意兒危害極大,必須得打破傷風疫苗才行,可是僅僅靠鐵鏽怎麼殺人,難道把它往別人傷口上抹?你確定那女孩沒說謊吧?!”
聞言,張隱認真的搖了搖頭,低聲道:“一開始我也這麼想,不過我仔細問了過後,那女孩......對了,她叫武芮,名字我忘記說了。”
張隱拿過水杯潤了潤嗓子,隨後繼續說道:“武芮回想過很多次,她也想不明白為何成功的,當時她很害怕,根本來不及思考就跑開了。”
要不是陳嶼很熟悉張隱的性格,否則他真的會認為對方在撒謊。
因為這完全超出了陳嶼的認知層麵。
無論是刀具還是釘子,或者一些鋒利物品生了鏽,假如被這些東西傷到皮膚表麵,基本上隻要是個人都清楚後果有多嚴重。
在末世以前,哪怕被魚鉤給刺破皮膚,無論它是否生鏽,都得去醫院打破傷風針。
這原因陳嶼不用問林伊也知道,因為河水裏細菌很多,他以前就因為釣魚刺到自己,當時去打針還花了一筆錢來著,所以記憶深刻。
可是單憑鐵鏽是無法感染人體的,聽張隱描述,那三個男人也都成年,無論是從力氣還是人數上來看,完全不是武芮一個小姑娘能製服的。
就算想弄傷那三個男人也不現實,因為如果她真的有這種能力,也就不會被活捉了。
想到這,陳嶼內心五味雜陳,開口問道:“那女孩心理沒出啥問題吧?畢竟被人......”
聞言,張隱搖了搖頭,輕聲道:“說實話,世界末日爆發這麼久,人性的惡被放大了好幾十倍,大多數人就圍繞著兩個事情,一個是生存,另一個就是女人。”
“我和她認真聊過很久,那時候她抽泣著說了番話。”
回想起當時,武芮蜷縮在角落裏抱著自己雙腿,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說道。
“我一個女孩子,行走於這個世界末日本身就很難,遇到喪屍也隻能一直跑,倘若和隊友走散後又遇到壞人,能有什麼下場我心裏其實都清楚,對於那些事情來說,我在沒有辦法逃跑時,就隻能盡力保住自己的命了。”
“隻要沒有懷孕,命也還在就行,活著比什麼都重要,而且後來那三個人也都讓我殺死了,換做以前,我經曆這樣的事或許真的會崩潰,但是仔細想想,如果因為那些惡人就自殺,我這樣才是懦弱。”
“倘若是末世之前,我就會通過法律來讓那些畜生受到製裁,可現如今末世降臨,我機緣巧合下當場就報了仇,所以心理方麵並沒什麼問題。”
張隱按照她原話講述了一遍後,整個人也開始煩躁起來,開口道:“畜生實在是太多,女性在末日裏真的是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