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白酒遇火並不太容易燃燒,但陳嶼估計這酒度數應該很高,所以火遲遲滅不掉。
再加上他們之前為了坐在地上,選擇在火堆旁鋪了床單,此時酒精撒了上去,有了布的加持,火竟然逐漸越來越大......
搞出火災可不是鬧著玩的,更何況這大半夜,如果一棟樓燒了起來,起碼幾公裏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到時候別說喪屍了,甚至別的幸存者估計都會盯上這邊。
那女人也明白此刻惹了大火,顧不上被燒傷的手臂,連忙跟著另外二人一起滅火。
但沒有幹粉或泡沫滅火器,簡直有點杯水車薪,見狀陳嶼迅速往廚房飲水機位置跑去,快速將那桶早已變質的水搬出,然後扯出餐桌上墊著布,用水將它給打濕。
“接住,用這個蓋在火上踩!”陳嶼朝著客廳大吼一聲,將那團濕漉漉的餐布丟了過去。
隨後他又跑進臥室找了幾張床單出來,利用水打濕,接著才緩緩控製住火勢,直到最後完全撲滅。
此時客廳已經全是濃煙,氣味十分不好聞,讓人咳的不停。
陳嶼又快速將窗簾拉開,打開窗戶通風。
接著他走到癱坐在地上的女人麵前,彎腰抓著她脖子,然後單手便提了起來,隨後將她頂著牆壁上,臉色鐵青的說道:“你果然還是沒安好心......”
女人沒有去掰陳嶼的手,而是瞪大眼睛看向他,眼神裏隻有各種乞求。
就在陳嶼想直接解決掉她時,小虎坐在地上喘著氣說道:“陳嶼大哥,她剛才是想救我......”
聞言,陳嶼黑著臉低吼道:“說了幾遍了,不要在外人麵前喊出自己人的名字,你腦子被驢踢了?”
眼看那女人越來越喘不上來氣,陳嶼又看了一眼背後坐在地上的小虎,煩躁的鬆開了手。
撲通一聲,女人直接跌落在地上,然後趴著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
隨後陳嶼看向小虎,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沒說出來。
要不是那女人剛才也拚命跟著一起救火,按陳嶼的手段,是絕對懶得用手去掐死她的。
在他將火撲滅的那一刻,腳下的刀也會瞬間割斷那女人的喉嚨,絕不會留情。
之所以他選擇演這場戲,也是讓小虎主動開口來為這女人求饒。
如果說對方在拚命救了他的情況下,小虎依舊無動於衷,那足以說明,這次出來還是並沒起到最重要的改變。
因為陳嶼想教給他的道理也很簡單,對方想害他們時,的確已有取死之道,但對方又在關鍵時候選擇出手阻攔,同時開始挽回損失,也說明最起碼的選擇了另一條路。
在末世中,無休止的殺戮並沒有意義,陳嶼也想讓小虎明白,很多人走錯了路,並不是因為本身就是那樣的人, 很可能是因為受到別人的欺辱,以及環境的影響,才讓自己越走越歪。
而陳嶼也清楚,這女人絕不是嘴上說的那麼簡單。
隨著煙霧散去,陳嶼再次將窗簾拉上。
接著利用剩下的椅子,重新點了一堆火,不過換成靠廚房的區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