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張頭,好久不見了,你還活著呢?!”

從堡壘正麵走來的的一夥兵家,領頭的似乎也是太尉一職,是個精壯的中年漢子。

他見到陳非秋這邊的張太尉,二話不說,張開雙臂就打起招呼來。

“嗬嗬,當然活著呢,你個老不死的都還沒死,我怎麼會有事呢?”

張太尉也熱情的回應著,看來這兩個家夥還認識。

“好了,先讓弟兄們歇息一番,搞清楚這葫蘆口地帶咋個回事,在幹活。”

張太尉一揮手,一旁的副手心領神會,帶著浩浩蕩蕩的幾百人,朝著堡壘進發。

“哇哢哢,意外的還不錯嘛。”

進入堡壘,牛二粗略一看,不禁發出感歎。

不得不說,這堡壘的條件雖然算不上好,但是和之前清河縣外的駐紮營地比起來,好上太多了。

不說磚石建造的房屋,就是這寬闊的練兵場,林立的武器防具,就是清河縣比不了的。

簡單分配好房屋住所之後,所有伍長及以上的大小頭領都要去大堂召開會議,了解相關情報。

之後再由他們告訴手下的兵家,這樣一來既方便,傳遞的信息又比較準確。

“嗚呼,累死我了。”

陳非秋、牛二幾人因為同為一伍,都在老劉頭手下,所以一如既往,分配到了同一間休息的營帳。

瞧著嶄新的麻布被褥,派蒙二話不說,直接撲了上去。

“哈哈,這天水城就是不一樣啊,就連被褥都是新的麻布,哪像清河縣那樣窮酸,兵服還要穿舊的。”

牛二的動作和派蒙出奇的一致,都是撲到床上,歇息起來。

“哎,你這話就說錯了,天水城的待遇,肯定比這好信不信,我們這哪裏是天水城啊,就是旁邊的村鎮之流。”

看得出來,李淼也很滿意,對著嶄新的被褥摸個不停。

陳非秋則拎著派蒙,放到自己腿上,不管對方的抗議,揉起她的臉蛋來。

“誒,你們說,太尉的營帳,被褥會不會是絲綢的?”

這個時代下,布料的等階大概分三種,麻布,棉布,再就是絲綢了。

牛二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從小到大,他還沒見過絲綢長什麼樣子呢。

“聽我娘說,絲綢可滑了,摸上去滑溜的很,嘿嘿。和黃花大閨女的腿一樣舒服。”

“誒,不知不覺想起清河縣那趟青樓了,真是流連忘返啊,是不是啊,淼哥。”

牛二一邊回憶著過往的美好,一邊打趣起李淼來。

“滾犢子去。”

李淼可不像他這麼惦記那趟青樓,現在回憶起來小腿還一陣打顫。

隻能說那陳年老鴇太給勁了,李淼實在扛不住。

老*敗火啊。

閑談了不一會兒,老劉頭就回來了,一進屋,就從懷裏摸出旱煙鬥子。

看他那副樣子,牛二心裏咯噔一下,這麼沉默,不會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吧。

抽過一口旱煙後,老劉頭這才把方才開會得到的信息,娓娓道來。

原來這滄淵水域,遼闊的很,遠不止天水城和四周的村鎮寨子,而是囊括整個滄淵大江。

他們此處駐守的地方,叫葫蘆口,因為上窄下寬,得了這個名字。

而這滄淵水域,還分一重二重這些不同的區域。

“還記得我們在山頭上的時候,看到的江麵遠處,那片獨立江水中的陸地嗎?”

“那已經是滄淵水域一重和二重的分界線了。”

按老劉頭的說法,碼頭附近數十裏的水域,都是普通的滄淵水域,水流平緩,漁產豐富,並無危險。